雲陌走出內室,雙手環胸,慵懶地靠在門簾旁,看著從門外進來的風茗甄,悠悠地說道:“你去而複返我本該欣喜若狂,可你怎麼還帶回了一個男人?還這副。。。樣子?恩?”
“行了,別擺姿勢了,還不過來幫我將他的手鬆開!你這男人可真夠‘大度’的!就那樣看著我被別的男的抓著。”風茗甄抬頭看了雲陌一眼,說道。
“哎,看來蕭慎對你可真是情之深愛之切,好在你是個心如鐵石的女人。”雲陌說著朝風茗甄與蕭慎走去。
“。。。你這是什麼評價。”風茗甄白了一眼雲陌,伸出一隻右手將綁在自己與蕭慎的腰帶鬆開,又為蕭慎束上,最後讓他靠在椅子上。
“我向來知你與其他女子不同,卻是不知你竟如此豪放,脫、束男子的衣帶毫無羞澀之態也就罷了,可是當著我的麵。。。這讓我情何以堪。”
“。。。額,這不非常情況非常處理麼。再說,一條衣帶而已,羞射個屁,還有,你情何以堪個什麼勁。”
雲陌在風茗甄麵前停下,微微皺眉道:“一條衣帶而已?你與其他男子從無親近接觸,這我是知道的,與我呢,連解衣寬帶這一步還未走到。難道你閑來無事的時候,都在茗甄閣翻看房中之術的書籍?”
“。。。額,你才閑來無事翻看那種書!你好歹一國王爺,自喻翩翩公子,素傳不喜女色,怎能知曉這種書呢,太不純潔了。。。”這貨竟然說自己在茗甄閣看黃書!靠,風茗甄真想一巴掌拍死雲陌。
風茗甄自己倒是純潔無知的,可奈何腦中存在著李夏的記憶,李夏當特工執行任務的時候,哪怕眼前上演著活春宮,也需要淡定、再淡定。
“我是一國王爺不錯,翩翩公子不喜女色,也不錯,可雲王府數百年的香火總不能到我這裏就斷了。這帝都之中,像我這般即將二十的男子兒女都好幾歲了,我如今才懵懵懂懂去觸及那些,實在已經很純潔了。”
“。。。”風茗甄都無力吐槽了,實在可以再無恥一點,還懵懵懂懂。。。
雲陌看著風茗甄輕聲笑了笑,走到蕭慎麵前,看了一眼,道:“他在酌飲閣喝了至少一壺的醉忘濃。”
“醉忘濃?”風茗甄不曾聽過這個名字。
“酌飲閣是帝都最大的酒閣,隻賣酒,離我的雲王府不過百丈。醉忘濃是酌飲閣內最烈的酒,普通人一杯下去便可醉地忘記所有。”雲陌解釋道。
“原來如此。”風茗甄看了一眼蕭慎,對雲陌道:“你先把他的手鬆開,他受了我一掌,需要醫治。”
“鬆不開,除非他自己鬆開或者砍了他的手。”
“額,那先給他醫治內傷吧。”
“恩。”雲陌替蕭慎把了把脈,抬起頭笑著對風茗甄道:“下手夠狠的。所以,你倒是說說讓我如何不對你放百個心?”
“。。。”風茗甄並未真的那麼討厭蕭慎,隻是他即將與寧依蓮成婚,風茗甄實在不願意蕭慎還糾纏與過去也糾纏自己。
“離冰,去藥閣取一支千年靈芝,磨成粉煎藥。”雲陌向門外道。
“是。”離冰應了一聲便飛身前往府中藥閣。
“還是先將他的手鬆開吧,否則不便於施針服藥。”雲陌看了一眼蕭慎抓著風茗甄的手道。
“你不是說鬆不開麼?”
“鬆不開也得鬆,否則你跟他呆一夜?”
“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蕭慎起碼沒有你心黑。”
“恩。。。那你倒是真對得起寧依蓮。”
“。。。行了,我的手腕都快斷了,你有辦法就趕緊的。”
“恩。”
隻見雲陌彎身附在昏迷的蕭慎耳邊不知說著什麼,風茗甄先是感覺蕭慎抓著自己的手更緊了一些,下一刻便看著蕭慎慢慢地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