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風轉過身,一隻蒼白的手指挑起男孩的下巴,稚嫩的臉上帶著驚恐之色,可是嘴角卻是不屑,就那樣一直看著他,直到他鬆開手。
“很好,把這個交到成王府。”冷如風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一把扯下男孩身上的盤龍玉佩,交到兩個黑衣人的手中。“我想是時候和老朋友見個麵了。”
兩個黑衣人拖著躺在地上的小男孩,退下了,隻剩下冷如風對著鏡子發呆,暗紅色的雙眸已經不再有昔日裏光輝。
“楓兒,很快我就可以幫你報仇了,你等著看吧?”陰森森的笑聲彌漫在天玄的每一個角落,那塊血紅色的玉佩靜靜的躺在桌子上,映襯著淒冷的月光,發出陣陣哀鳴。
睡夢之中似乎看見一抹血紅的身影手持長鞭,一招便刺穿了白衣男子的胸膛,男子回眸露出慘烈的微笑,楓兒拚命的抓著身下的被褥,嘴中說什麼也聽不清楚。
“不要,風落冥,不要……”眼前的畫麵突然消失,雲錦城才意識到原來是在做夢,抹了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雲藍和雲碧正巧捧著衣服進了屋子,看著她一臉憔悴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子已經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每天都會被驚醒。這樣下去,恐怕仇還沒報,名就丟了。
雲藍替雲錦城穿好了衣服,隨著她一起出門去找宇文逸,她聽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從那之後便開始敬仰宇文逸,不為別的就為了雲錦城,否則,今天躺在床上的就是公子了。
錦陽殿外,雲藍上前敲了敲門,可是沒有人回應,回頭看了一眼錦程,繼續敲打著那扇雕花的木門。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主仆三人紛紛回頭,隻見一臉紅潤之色的宇文逸慢慢走來。
“別再敲了,否則門就壞了,咱們還得賠。”嘴角揚起一絲完美的弧度,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也是有小酒窩的。
“宇文逸,你……你的身體,好些了嗎?”雲錦城第一次不帶刺的和他說話,還真是不習慣,憋了好半天,才說出幾個字,可是臉已經通紅了。
宇文逸站在她的身後,忍不住想笑,真是可愛的女子。
“誒呀呀,真是不習慣雲公子這樣嗲聲嗲氣的和我說話,還是粗暴點好。”茶色的雙眸眯成一道細細的弧線,雲錦城雙眉一挑,一掌輕輕的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給臉不要臉。”雖然看上去好像是生氣了,可是責備的預期之中還帶著笑意,看見他還有力氣開玩笑就好了。
大廳之中,幾個人坐在桌子邊正品嚐著雲兒做的點心,突然一道寒光閃過,一把白色的折扇擋在了雲錦城的麵前,眾人紛紛看著那一臉淡定的雲錦城,還品嚐著手中的馬蹄糕,再看一眼擋在麵前的折扇,上麵戳著一個銀色的暗標,上麵還捆著一個小紙團。
“有刺客,快追。”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王府裏的侍衛全都跑了出去,隻有大廳裏的幾個人依舊麵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喝著手中的茶。
“看來有人不希望,我過幾天平靜的日子啊。”風落冥拔下那個暗標,展開那張皺了的紙條,突然眼神中露出一抹憤怒,紙條立即掉在了地上。
宇文逸撿起地上的紙條,一臉震驚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慢慢的說出了幾個字。
“太子被天玄的人抓走了,這是一封挑戰書。”
正在吃著手中點心的雲錦城和薑凡手中的筷子,立即掉在了桌子上,看著一臉鐵青的風落冥,一股寒氣彌漫在整座屋子。
“王爺,我們怎麼辦。”毒影看著地上的紙條,直到事情的重要性。
太子是皇上和錢皇後的兒子,自從皇後死後,太子風劍明都是宸妃照顧的,近幾年,他們一直都想廢掉太子,而風落冥卻偏偏站在太子這一邊,如果太子出事,風落成會立即牽連到成王府,這樣他們既可以立宸妃的孩子為太子,又可以除掉風落冥這個心腹大患。
風落冥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骨骼之間的摩擦,發出咯咯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