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劍明不耐煩的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茶杯,繼續看自己的棋局。
“要喝茶,自己去倒,這是我的。”嘴唇微微一抿,像極了風落冥,可是身上獨有的皇家氣質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雲錦城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伸頭看著那個小子不斷移動著棋盤上的棋子,忍不住的笑了。
“有些東西是不可以聽你師傅的,就像下棋,不能光看書一樣。”雲錦城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的移動了桌上的一顆黑子。“你看我要是黑子的話,我就贏了。”
風劍明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一步,自己研究了一個早上,還不如她的一瞬間啊。
“其實你有沒有懷疑過,王爺說的話,不是每一句都是正確的。”雲錦城看見他猶豫的樣子,立即切入正題。
“你是什麼意思。”風劍明眼神一亮,似乎聽出了她話中有話。
“直白地說,你有沒有想過做回你自己。”雲錦城這次來的目的很明確,她要讓風落冥知道什麼叫做養虎為患。“成王在蜀國的地位,想必你也很清楚,比你那個所謂的父皇似乎要更獲得人心,而你這個太子能不能在皇上百年之後繼承皇位,還是個未知數。”
雲錦城偷偷瞟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風劍明,雖然他看起來似乎很鎮定的樣子,可是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雲神醫不會隻想說這些吧,本太子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一言兩語就說的動的。”他把棋盤上的棋子按照眼色全都擺回了木盒中,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能說的隻有這些,太子自己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好好聊聊。”雲錦城正準備告退,可是又突然退了回來,把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放在了桌上。“這是白玉膏,對你的傷口會有幫助,一日兩次,按時塗。”
語畢,便離開了房間,可是當門緊緊關上的時候,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得逞的笑容,這一次她贏定了,風落冥你等著看好了。
房間裏,風劍明拿起桌上的瓷瓶,放在鼻尖,淡淡的幽香讓人心曠神怡。自從母後死後,他就由成王一手教育的,那種殘酷的訓練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每一次自己受傷的時候,不會有人來照顧他,給他送藥,雲錦城是第一個關心他的人,而那個被自己視為最親的師傅,隻是冷眼相對,甚至不管不問的一巴掌朝著自己打來。
“太子哥哥,你怎麼哭了。”一隻小小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風劍明的臉,他才慌過神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小人兒,心中既是感動,又是佩服。感動的是他那麼的關心自己,佩服的是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你什麼時候醒的。”風劍明打開他的手,獨自走到床前。
“哥哥,開始哭得時候,墨軒就醒了哦,嗬嗬。”墨軒坐在桌子上,看著風劍明的身體猛然的一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背對著墨軒,他的臉色鐵青,什麼叫看見他哭得時候就醒了,他是故意的嗎?這個小子,真讓人頭疼。突然墨軒從後麵抱住了他,小小的個子,隻到他的腰部,可是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哥哥,不哭哦,以後墨軒會陪著你的。”墨軒天真的笑著,他卻沒有看見風劍明臉上的那一抹溫柔,雖然很短暫,可是卻是前所未有的。
謝謝你,墨軒,隻是我們都是皇子,以後的道路上,我們真的可以永遠像現在這樣嗎?你還小,所以在你的眼中親人便是一切,可是在我的眼中蜀國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至少現在是最重要的。
十日後,鄆州離宮,一列豪華的車隊準備朝著齊國境內的名劍山莊出發,墨軒從上了馬車就一直纏著風劍明,雲錦城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頭,這樣的和諧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他們都是皇家的男兒,未來真是令人堪憂啊。
“雲兄我們就在這裏分開了,名劍山莊再見。”宇文逸是齊國的皇子,雖然一直以來都不受寵,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去皇宮看望母親了,所以在出了鄆州就快馬加鞭的趕回了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