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經理原本是想著要將李安妮招攬過來的,這個時候竟然變成了大倒苦水,說這間酒吧是他自己獨自開的,說是經理,其實也是老板。
還說:“別看我這酒吧開著風光,其實也就是混日子……沒法啊,想要把門麵做得光鮮些,那得要錢,想要把生意做大點,進些高檔酒類,那得要錢,還有啊,找個好的調酒師,更是離不了錢……”
那調酒師就有些不樂意,門麵不光鮮,高檔酒類不多,關他調酒師屁事啊,巧媳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是吧。
江昊然雖是有了酒意,也不耐煩鄭經理想挖走李安妮,但說到後來,也有些同情鄭經理起來,畢竟大家現在也算是同病相憐。
周子言喝著酒,並沒過多的摻和,對周子言來說,今兒個是自己請客,但自己要等的是江昊然要宣布的重要事情。
現在江昊然跟鄭經理他們談天說地,周子言也不好打斷他們。
隻沒想到的是,幾個人還沒喝到半酣,進來四個人,打頭的是個高壯小胡子,後麵一個穿著花格襯衫瘦精瘦精的小個子,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墩兒,一個麵目猥瑣的中年人。
四個人一進酒吧,徑直挨著江昊然坐了,高壯的小胡子瞟了一眼調酒的李安妮,很輕佻的說道:“小姐貴姓啊,新來的吧,跟哥來四杯二盎司新加坡司令,用不著加冰……”
聽這人的口氣,倒是經常出入酒吧,但也看得出來,肯定有不少的酒保調酒師吃過他的虧。
李安妮今天原本是跟江昊然和周子言來喝酒的,來調酒,也是興之所至,雖然站在吧台後麵,但絕對不是什麼人來點酒他都會招待的。
李安妮還沒答話,鄭經理站了起來,站到小胡子旁邊,很是親熱的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笑道:“兄弟,請不要誤會,這幾位呢,都是我的朋友,今兒個是過來捧我場子的,嗬嗬……幾位今天晚上的消費,都記到我頭上,算是給我個麵子,如何?”
那小胡子轉頭看了一眼鄭經理,眼裏滿是輕蔑之意,伸手在鄭經理拍過的肩膀上拂了幾下,一臉不屑的說道:“鄭誌鵬,別跟我來這一套,給你麵子,嘿嘿,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多少斤兩,麵子,我用得給你?”
鄭經理臉上一紅:“奎哥,我是不配,但是請看在威哥的份上,今兒個就……”
“嘿嘿……”鄭經理叫奎哥的小胡子一雙眼睛瞟了瞟李安妮,嘿嘿的笑了笑:“要放你一馬也不是什麼難事,反正大家也是朋友,就讓這妞兒陪著哥們幾個喝幾杯。”
奎哥這話一出口,其餘三個人叫好的叫好,吹口哨的吹口哨,先前那兩三個喝酒的人一看陣勢不對,紛紛起身買單走人。
看樣子,這奎哥明顯就是來找鄭經理的茬兒的,隻是殃及了無辜李安妮。
鄭經理這邊跟奎哥交涉,江昊然跟周子言兩人絲毫不受影響,自顧自的品嚐李安妮調出來的酒,對奎哥一夥的挑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吹的吹,叫的叫,好一陣,囂張的喧鬧才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奎哥嘿嘿的笑道:“聽好了,今兒個哥兒幾個心情好,隻要這妞兒答應,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鄭經理哪裏敢答應,人家李安妮也是來喝酒的,跟自己也僅僅是初次相較,就算自己去跟她說,她也未必肯答應啊,何況,隻要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江昊然跟李安妮的關係,就算去求李安妮,江昊然他能答應嗎?
奎哥冷冷的笑道:“那是你的事!”
說著,奎哥居然站了起來,伸手去抓李安妮。
李安妮不妨,一下子被奎哥抓了個正著,一下子,李安妮嚇得花容失色,“啊”的尖叫了起來。
看著李安妮尖叫掙紮,奎哥一夥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都瘋狂的囂叫了起來,吧台上的酒杯器具,也被拍得打得叮叮當當稀裏嘩啦的一陣亂響。
奎哥正得意間,冷不防一股冰冷的液體當頭潑來,少許液體鑽進了眼裏,眼睛頓時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睜也睜不開來。
潑奎哥一臉酒水的,是江昊然。
如果奎哥來找鄭經理的麻煩,江昊然也打算懶得計較,最多喝兩杯酒之後就走人,反正鄭經理跟自己又不熟。
但是奎哥居然扯上李安妮了,還動手動腳,江昊然哪裏忍得下去,直接一杯酒當頭就潑向奎哥。
奎哥眼裏刺痛,立刻放了抓著李安妮的手,大叫起來:“媽拉個巴子,兄弟們動……”
“手”字還沒說出口來,喉嚨一緊,被周子言從背後一下子扼住喉嚨,硬生生的把個“手”字給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