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節 最壞的打算(1)(2 / 2)

兩個集團之間互有碰撞,這也是難免的,同行如敵國嘛。

但現在這個情形,分明就是撕破了臉皮,從明裏明刀明槍的對著幹。

這倒讓夏明珠琢磨不透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在突然之間就對百歌集團大動幹戈了,又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滬新地產在一夜之間,突然就鑽出來,從私底下交鋒,站到明處來跟錦湖苑直接對壘。

周子言看得出來夏明珠想要知道是什麼人在操縱這一次活動的想法,不過這人是誰,周子言倒不想說出來,畢竟,對周子言來說,弄清楚是誰在操縱,遠不如想好如何應對現實來得實際。

但夏明珠哪裏忍得住,周子言既然知道了這麼多,肯定也會知道這個對錦湖苑動手的人是誰。

不過,周子言笑了笑:“夏總監,我認為,沒必要去計較這個人具體是誰,反正我們已經知道我們這次的對手是滬新地產,這就已經足夠了,對吧?”

就像兩國交戰,你隻需要知道你的敵人是來自哪裏,然後竭盡全力去消滅他們就行,至於是哪一個人在用炮轟你,又是哪一個人在拿槍瞄著你,就用不著去弄清楚——等你弄清楚了再做出反應,恐怕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夏明珠沉吟著說道:“不過,子言,你應該知道,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就容易找出一些弱點,然後從這些弱點入手,應對起來,就會輕鬆許多。”

周子言自然知道夏明珠的能力,也知道蔣依睫跟隨夏明珠多年,夏明珠對蔣依睫的了解肯定更為深刻,但周子言的確不想潑夏明珠的冷水,更不想讓夏明珠難過。

要在這這個時候,“蔣依睫”這三個字要是,從周子言嘴裏說出來,無論如何都有點兒揭夏明珠的瘡疤的意思,周子言可不想這麼做,更何況,這個瘡疤,由夏明珠自己來揭,肯定會深刻得多。

所以,周子言搖了搖頭:“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吧,留給我們的時間,恐怕真的來不及了。”

“不行,這事情,我得立刻回去上報一下……”夏明珠有些急切起來:“就算是來不及,我們也得做點什麼,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夏總監,站在你我是朋友的立場上,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現在的身份是財務總監,過多的介入這件事,後果你可要想清楚……”

周子言盯著夏明珠,好心的提醒到。

這話說的直白,也的確是出自周子言肺腑的真心話,百歌集團表麵上風平浪靜,但私底下暗流洶湧,幾方麵勢力勾心鬥角,從來就沒間斷過,夏明珠來百歌集團時日不短,也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厲害。

像錦湖苑現在的情形,夏明珠已經是不在其位的人,撒手不管,無論這第三次抽獎活動的成敗,無論夏明珠身上會出現光環還是汙點,都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但現在過多的介入參與進來,錦湖苑第三次抽獎銷售活動無論是繼續再造輝煌,還是一敗塗地,對夏明珠來說,情形立刻就會反轉。

就算能夠再次創造輝煌,也會被人戴上一頂以權謀私,濫用職權的帽子,讓人大做文章,一敗塗地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相信隻在刹那之間,夏明珠頭上,便會堆滿各種各樣,甚至是稀奇古怪的罪惡,到時候夏明珠就算有能力弄來整個東海之水,恐怕也難以洗清。

個中厲害,夏明珠哪能不清楚,隻是這事情一旦跟周子言扯上關係,夏明珠就會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大約,這是所有女孩子的一種通病吧。

所以,對周子言的話,夏明珠心裏湧起一陣難言的暖意。

“好!子言,我聽你的,不硬性介入……”夏明珠柔聲說道,但過了片刻,夏明珠又問道:“你對現在這個局麵,有什麼看法?”

周子言歎了口氣:“由於時間緊迫,許多抽獎銷售的前期工作,都已經進入尾聲,想要做出變動的餘地已經不多,所以,我們能夠用得上的方法,已經實在不多……”

“子言,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啊,對嗎?”夏明珠幾乎是央求著說道。

“我想過了,滬新地產方麵的情況,應該很快被董事會知道,也就是說,這次的情況,應該是滬新地產跟我們百歌集團一次對決,而這次對決,恐怕不會僅僅隻是房地產這一個方麵,其它領域,他們也絕對會有所行動……”

“所以,在這種全麵對決的情形之下,我覺得,我們現在能做的,是努力把損失減到最低,而不是要去跟著滬新地產攀比,第三期工程的銷售方麵吧,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好完全失敗的打算。”

在兩個集團全麵對決的大環境之下,董事會的注意力,絕對不會隻單單的注意著哪一個方麵哪一個領域的成敗,而是全方位的成敗,有時候甚至會讓出某一個領域的利益,來換取其他方麵的成功,也不是絕對沒有的事情。

所謂丟卒保車,丟車保帥的案例,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