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清晨,如初走在通往圖書館的小路上,春天真是一個美好的季節,連風裏都帶著陣陣青草和泥土的清香。不過此時的杭州應該已經很熱了吧,這個從南方來到東北上學的萌妹子,背著雙肩包,一邊溜達著步子一遍嗯哼“五月的天空天藍藍,我們一起去爬山;五月的天空水蘭蘭,我們一起去泛舟。”
如初總預感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她坐在圖書館的位置上,但心卻不在,仿佛在期待什麼。與她而言,每一分鍾都進入了時間相對論而無限得被放長,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穿著紅白格子襯衣的大男生,從如初的身後走來,一轉身坐在了她對麵的位置上,如初微微抬頭,他的身上撒滿了暖暖的陽光,“嗨”,男生微笑著招了一下手。初入羞澀的笑了笑,很想多看一眼這個五官端正,清逸俊秀的男生。但她卻馬上低下頭,心跳地太快怕表情就此出賣了自己的想法。
“如初,這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何釋杯,是不是特別帥?”陳昭旭和如初開玩笑。
如初很羞澀,頭埋得很低,點了一下。
“你們倆都是一屆的,將來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語音。”陳師哥補充。
就此三個人再無任何交流,各自看書。但如初卻隻剩下了裝樣子,什麼都無法進入她的大腦,除了心跳和死死壓住的緊張急促的呼吸,腦海裏全都是剛剛散發著金光的大男生。奇怪,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他的相貌,不過就是喜歡他,磁場相吸。如初有這樣的反應並不奇怪,釋杯身上的確時時會散發出一種非常吸引女孩子喜歡的溫暖氣質。
“如初,去吃飯嗎?”好溫柔的聲音啊,不對不是溫柔,是儒雅,有別於東北彪悍男生嗓音裏獨一無二的儒雅。釋杯起身和師哥準備走了。
“嗯。”如初點點頭,努力裝出一副很矜持的樣子。
“大慶,這兒呢!”釋杯地聲音鏗鏘有力直穿擁擠的食堂。
一個和釋杯同樣高大帥氣的男生朝著他們三個走過來,彬彬有禮地:“你就是任如初吧!”
“嗯,你是?”
“哦,我是大何的好兄弟,大慶。”
“嗬嗬嗬,難道你家在大慶油田嗎?”如初覺得他格外親切。
“如初,你好聰明哦。”釋杯和師哥壞笑。
“啊,真的啊。”如初哭笑不得。
“如初,你嚐嚐我這個菜。”釋杯說著,將一塊糖醋裏脊夾給如初。
“喲,我也沒有,你怎麼不給我夾一塊啊。”大慶一副吃醋像。
“你懂什麼呀,人家如初可是我們的桌長,那不得多照顧照顧呀!”釋杯狡辯。
“如初,那你把我也收了唄。”大慶開玩笑的語氣。
“大慶,你那麼多份工作,哪有時間來學習啊。”釋杯壞壞地調侃。
“學習工作兩不誤啊,這不是快四級考試了,不得準備準備呀。”大慶的東北口音比釋杯濃重很多。他樣貌也很不錯,身上散發著一種鄉土氣息,非常質樸,讓如初覺得這個人很親切。
“對了如初,大慶說這周末有個兼職,在百盛門口發氣球,一天兩百,要不要一起去?”釋杯隨口一問。
“好啊。”釋杯的話如初會拒絕嗎?她求之不得呢!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如初就希望時時刻刻都能和這個人在一起,無論走到哪裏,無論做什麼事情。
果然應了陳旭昭的話“你們是一屆的,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整個午飯,陳師哥幾乎都插不上一句話,他對四六級、打零工都不感興趣,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標——中央美院。
“曾福,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四級試卷啊。”大慶把整個寢室都翻了一個遍。
“我哪知道啊!你要麼先拿大何的唄,反正他這次都要考六級了。”
“行吧,我去圖書館了,下午的課點名你幫我應一下。”大慶準備走了。
“你和大何最近都抽風吧,圖書館有美女啊,整天去。”曾福衝著大慶喊。
“還真有。”大慶背對著他揮揮手。
“那行,等第一節課下了,我帶著寢室兄弟一起去看書。”曾福色眯眯地壞笑。
寂靜的午後,如初連宿舍都沒有回,屁顛屁顛地跟著釋杯、陳師哥一起回到圖書館看書,路上他們三個聊了一下彼此的考研計劃,如初和陳師哥都是要往北京考,釋杯雖然有考研地打算但卻沒有確定具體的學校。
下午的圖書館可謂是非常熱鬧,如初這張桌子仿佛是度娘,隔上一會兒就會來一個男生問釋杯或者大慶英語題,如初總感覺怪怪的,好像每次都有不一樣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
傍晚,“如初,我們先走啦。”大慶衝著如初說。接著釋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如初和其他幾個今天下午三番五次來問問題的男生一起離開了圖書館。
“咱們寢室聚餐去哪兒吃啊?”大慶對著其餘六個人。
“哎,我說,你們怎麼不把那小妞叫出來一起吃啊。”曾福摳鼻子。
“怎麼說話的你,那是我們桌長任如初。”釋杯一副伸張正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