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杯凍得通紅的臉出現在了書桌對麵,手裏的兩張門票放在了如初的桌上,劉華也跟著把頭湊過去。
“哇,這個門票很難買到啊!”劉華羨慕又興奮的聲音引來了周邊人的注意。
“聖誕節的禮物。”釋杯壞壞地對著如初挑眉毛。
“哇,釋杯,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如初拿著門票久久不肯放下。
圖書館熱情騰騰,但是釋杯在外麵排隊買票在戶外站了三個小時,全身都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了,他倒了一杯熱水:“你是劉華吧,上次不好意思啊,把你認成如初了。”
“哦,沒事兒,很多人都會把我和如初認錯的,畢竟我倆的發型很像嘛。”劉華的右手握住如初的左手。“如初,你好幸福哦,有人這麼冷的天氣跑到市裏去排隊給你買門票。”
“嘿嘿,大姐,一會一起吃飯吧。”如初感覺有點尷尬趕緊換了個話題。
“怪不得說女寢沒有隔夜仇,見到你倆我才相信。”
劉華和如初相視而笑,劉華心想:隻要能和釋杯在一起,對著她笑笑又不會掉一塊肉。
午飯後,釋杯把劉華和如初兩個人送到了5號樓上課,自己也順便回了男生宿舍換衣服。
他剛進宿舍,還沒來得及打開衣櫃,就聽到了敲門聲。
“何釋杯嗎?等你好久了,出來一下吧。”李哲宿舍的門一直是敞開的。
釋杯看到酒氣味道上存的李哲,“也好,我想跟你聊聊。”
釋杯和李哲走到五樓走廊的窗口。
李哲一個轉身揍了何釋杯一拳,中午,男生宿舍樓了無一人。
何釋杯並用手捂住嘴,舌頭去添了一下口腔裏出血的地方。並沒有還手。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這一拳發泄了李哲心中的怒火,讓他冷靜了一點,他雙手拄著窗台,一如往昔的低沉:“我不想看到她受傷。”
“我不會傷害她。”
“你會的,你已經傷害她了。”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人文學院的人都怎麼罵她嗎?她宿舍裏的人都不搭理她了。”
“為什麼要去理會那些無聊的人。你還有事情嗎?沒事情我走了。”釋杯轉身走了,果然人文學院的男的都這麼矯情。“這一拳,就當做回報前些日子你對如初的照顧了。”釋杯停下腳步,“不過,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如初走進教室,走到他們宿舍的一排位置上。
“小六,一排隻有六個座位,沒有給你占到。”二姐,挑著眉毛,拉長了眼皮,但眼睛連轉都沒有轉一下,自然沒有抬頭看如初。
“哦,沒事。”
“二姐,你和這種人說這麼多幹嘛。”猩猩白楞了一眼如初,頭歪到了爽爽那邊說笑。
如初低著頭默默地往後排走,她感覺兩邊不停的有人往自己身上噴火。走到倒數第二排剛準備坐下,咚!坐空了,腦袋磕到了桌子上。
直後方的女生腳把如初的凳子勾到了自己桌子下麵。
“哎呦,同學真是不好意思,我旁邊少了個凳子,沒看到你要坐。”
“如初,你沒事吧。”劉華趕緊把如初拉了起來,領著她坐在了教室最偏僻的角落裏。
旁人怎麼樣她無所謂,可是,猩猩剛剛說出的那句話,帶著無比厭惡和嫌棄的神情,在耳旁一遍遍回放。‘你和這種說這麼多幹嘛?’這種人?那種人,小三對不對,如果小雅和大曾知道了她墮落到了如初地步,也會一樣鄙視自己。還有詩洋,她要怎麼去麵對那個無辜因她受傷的女孩。她趴在桌子上,頭埋在胳膊裏,喘息的聲音非常大。
“今天,我和同學們一起來欣賞泰戈爾的詩。”外國文學史的老師打開了課間,幕布上展現著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泰戈爾。
“在我們開始欣賞這首詩之前,我想先給大家講一個故事。”悠揚的音樂響起,燈光關上。
“有一條魚生活在一片海域裏,它每天就是不停的遊來遊去。一天,有一隻迷途的鳥兒飛過這片海域的上空,它很疲倦,低下頭尋找海中的一片陸地,水裏的魚覺得水麵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就抬頭望向天空,這樣,魚和鳥的視線交織到了一起。孤獨的魚和迷途的飛鳥深深地彼此吸引著對方。”
飛鳥和魚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就像我和釋杯一樣嗎?老師的陪著音樂的演講讓如初走進了這個故事。
“飛鳥給魚講遼闊的天空,講廣袤的大地,……魚給飛鳥講深邃的海洋,……它們為彼此打開了一扇未知的卻又豐富多彩的窗;它們還有好多共同的話題:每個早晨的朝霞,每個傍晚的落日,每個夜晚的星空,每分鍾空氣裏的味道,樹木的,土地的,海水的,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它們彼此深深愛慕著對方,這樣就過了好久,它們以為此生就這樣斯守,飛鳥可以忘卻飛翔的天空,魚可以忘卻深潛過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