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和光陰飄飄灑灑的向前裸奔,乃東的生活就像一切的狗血宮廷劇一般有驚無險的過去,所謂的驚險,不過是被石頭絆倒被糕點噎住之類十分高難度危險的活動,讓乃東記起自己還在宮廷這一吃人不吐骨頭的十大險地之首。母後對乃東的態度一如既往,不知是把自己當成太子哥哥還是出於愧疚,乃東沒心沒肺的接受著,選擇性的忽略。
本來寧國與華國打不起仗來,如今反常的持續著。乃東在太醫們看寶貝一樣的看護下,除去一些定時來訪的毒發,有著12歲少年應有的健康的身體。乃東心裏一直疑惑的質子未來,似乎死在沙灘上,僵持的戰局,讓人看不清方向。
這一年秋,華國一反常態的,或者說,一如既往的一反常態的,加大了對寧國的進攻趨勢,終於,在某個據說萬事皆宜的日子,寧國請求和談,地點設在兩國邊界,哎喲,可憐的病秧子父皇。乃東心裏正在為父皇默哀,冷不丁一紙聖旨下來,默哀變成了雙人份,可口動人。
車隊浩浩蕩蕩的向前,乃東一身淡黃太子正裝,養了許久的頭發被乃東偷偷絞斷幾分,束發冠中,垂垂而下直到腰際,看皮子正正經經太子模樣,乃東很是自豪。回憶著一切秋天的詩句,顛來倒去隻想起不甚應景的那句“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詩情是沒有的,哀情倒是緣愁似個長,原本好好的古國風情鑒賞變成深宮古玩好多日遊再變成軍隊檢閱,乃東現在忽然意識到宅在家裏的n個好處來。
車行幾天,大部隊穩穩當當的到了兩國前線,華國拿出的誠意十足,一副坐等肥肉上門的屠夫模樣,反客為主地與景皇帝寒暄了幾句。乃東很是無聊,當背景當了一會兒,開始四周打量起來。環顧一圈,正準備接著當一根稱職的蠟燭(被問我為什麼不是電燈泡, 那時候沒有)時,一道目光注視過來。乃東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拔絲香蕉,那道絲一般的目光粘滯悠長,乃東不甘示弱的抬頭,赫然見到一個約莫15的少年,也是身穿淡黃服飾,袖口下擺繡著同色暗紋,本是低調的樣子,無奈行動處暗紋流動,卻更添了一種奢華。乃東暗暗感歎了一番,正準備繼續神遊,這位太子同僚卻已經搶先一步走了過來,互相見過禮後,這位太子同事十分自來熟的對乃東稱兄道弟道:“景太子風姿非凡,高世之度,宴安敬佩非常,不知太子是否願與我這俗人結交?”乃東一陣惡寒,趕忙轉向他那邊,堆起一個八顆牙的標準微笑,搜腸刮肚的想起成語來:“哪裏哪裏,華太子器宇軒昂,雅量高致,實乃吾輩難及,瑜慚愧,不知太子是否願擔愚弟一聲兄長?”那廂兩位皇帝陛下的太極推手打的十分溫潤流暢,這裏兩邊“哪裏哪裏之聲起伏不斷”,乃東這時方才看清這位新任的兄長。他的五官長得極為出色,單看均是上帝青睞之筆,但你的第一眼,卻隻會被他的眼睛吸引。乃東以前一直不知狐狸眼的含義,今日一看,方知勾魂一說。鳳眸狹長上挑,眼波流轉中隱帶水光,卻不是清澈地不見沙礫,寒潭深深,不知幾何。他此時嘴角噙笑,整個人仿佛立於高山之巔,曠遠悠揚,卻偏又帶了一分威儀,為他略略染上紅塵煙火。
乃東輕輕吐出一口氣,在做完“我不是花癡”的心理建設後,眼觀鼻鼻觀心,拒絕了與他的直接交流。那位太子十分識趣,正逢太監招引,與乃東一前一後走上前去。兩位皇帝陛下的心情似乎不錯,見著乃東上來,華皇帝大手一揮,後麵太監端上錦盒,裏麵卻是一顆丸藥。華皇帝開口說道:“此乃西域海國的秘製融靈丹,服下後打通筋骨 ,對武道修為大有裨益,雖每兩天會經脈逆行一周天,但利大於弊, 權當孤一番心意,望景太子莫要推脫。”乃東抬頭望向父皇,得到首肯後,上前接過服下,期間覺得自己低血糖了一回,竟然看見藥丸動了一下,乃東大感傷心,吃下後揉了揉眼睛,退立一旁。
和談很是成功,除了降低關稅之外,並無喪權辱國,割地賠款之類條約,連公主遠嫁的戲碼都沒有,乃東覺得十分欣慰。(什麼,沒有公主?怎麼會,我就是。好吧,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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