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1 / 1)

宴安在屋頂靜靜等了許久,方才看見下麵的人悠悠醒轉,她睜開眼睛,略顯艱難地抬起身靠在枕頭上,過來許久,正在宴安擔心出事準備下去看看時,乃東一把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乃東在心裏暗暗罵了華皇帝一頓,什麼丹藥,明明就跟毒藥一樣,這腰酸背痛,什麼世道啊。在對華皇帝進行n次心裏詛咒以後,乃東翻身下床,卻因為腿軟,一時沒站穩,癱在地上。乃東頓時對自己十分佩服,又一次精準的倒在早已準備好的毯子上,忽然又聽見一聲怪音。乃東想了想,喊道,“出來,加菲。”一隻顏色鮮亮十分富態的似貓非貓生物一搖三晃的從窗口踱進來,姿態優雅。乃東一把抓過那貓,(我們姑且將它劃為貓科)狠狠揉了揉它的毛,抱著它靜坐。“加菲啊加菲,你若是加菲貓,那該有多好。小加菲,加菲。”乃東喃喃。這是十歲母後的生辰禮物,乃東雖然是真的把她當成母親來看待,但是心裏卻是清楚,當年父皇看到的自己 ,分明是個男孩子模樣,如何一眼就確定是遺失的公主?再說哪有孩子遺失,找回時不大肆追究的父母,即使為了皇家顏麵,這事情也是不可不查的。不過那幾個月的母愛實實在在,也算是全了乃東心願。雖說有為了感動自己的嫌疑,但畢竟沒有用酷刑招呼自己,倒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卻說屋頂上那位,在乃東癱在地上時,幾乎想下去看看,情急之下動作大了些,在聽到乃東那一聲出來後,忐忑之際,又看見某貓,就停了出麵之想,留下接著觀察藥效。這一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

第二天的太陽圓滾紅亮(獅子頭?),實在是個出行的好日子。乃東騷氣的穿著一身月白常服,正迎風感歎自己白衣飄飄仙氣非凡之際,視野裏出現一抹淡紫。雖說乃東十分不爽衣物對於宴安的偏愛,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穿出了每種顏色的風采。淡黃的高貴威儀,青色的書墨悠揚,淺紫的俊逸飄忽,乃東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氣度會有那麼多種表現形式。出於對小說的執著,乃東一向認為白色才是古裝最為漂亮的顏色,但如今,好吧,顏色是看人的。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大俠仙家,還有可能是白大夫。就像騎白馬的不一定是唐僧,還有可能是王子。(喂喂,這什麼跟什麼啊)

乃東平常並不怎麼出門,除了應付一應夫子的授課,還要接受母後的小灶,再加上乃東自己很掛心的醫學,乃東的日子過得充實,或者忙碌的要命。對這次這種壓馬路的事,乃東覺得很興奮。雖說太子要注意形象,但今天是微服,本著幹一行像一行的宗旨,乃東表示自己扮演的是一個很少出門,對一切感到新鮮的小戶小公子形象。禮儀什麼的,心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去吧。於是,如果你看到一個長得不錯,穿的不錯的暴發戶在街邊吃著小吃,請非禮勿視。

乃東這邊逛“古鎮景點”逛得不亦樂乎,原想著宴安看見這一根不可雕的朽木早早收拾行李回家吃飯,卻看見那廝也屈尊降貴的坐了下來,如果忽略坐下之前身後的侍衛把凳子擦了又擦的行為,其形象的確算得上親民。“瑜弟與民同樂,愛民如子,宴安慚愧。”瞧這話說的,乃東心裏的小宇宙頓時爆發起來,欲與其探討哪裏哪裏的多種用法,並向其展示最近新學的成語與九彎十八繞的語言功力時,忽略了口中不知名的小吃,一嗆之下,頓時咳嗽連連。乃東瞪了某太子一眼,接過其手中的水,喝了一口,卻又聽到某人用十分淡定的語氣開口:“太子不嫌我喝過髒,我不甚榮幸。”再次迎來樟腦丸一對。

之後乃東正欲向其表示寧國民風淳樸時,對麵兩戶人家正在就某些遺傳案例進行交流,期間向華太子展示了友鄰間的對於祖宗十八代相互了解程度,並且對對方祖上造人的奇異程度表示了由衷的讚歎與欣賞。某太子聽完這一係列的遺傳生物學的奇跡後,暗歎道:“果然民風淳樸,名不虛傳。”得到乃東汗流三千尺的肯定。

再之後乃東決定向華太子介紹寧國重文的優良傳統,卻發現兩文人正在就某院的某某翠某某紅進行深切探討,並吸引一幹文人發表對於某某院某某樓的由衷表揚。乃東聽得大感臉紅, 某太子聽得大感饜足,並發表指示:“的確文采斐然。”得到乃東牌 紅燒耳朵的肯定。

一天的遊玩就這般“平靜”?的過去,乃東對寧國的風俗人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並對某導遊進行了心底的悄悄感謝。(或說,這主次似乎……)

------題外話------

神啊,求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