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濃烈的情感就像把一顆火熱的心浸泡在了一盆寒冷的冰水裏，讓他的心變得更加明晰透徹。
“難道皇上不想把任萬宗徹底打垮嗎？”看著楚天陵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光彩，九兒也不再打啞迷，直接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說了出來。
“任相可是前朝重臣，對東楚國有著功不可沒的功勞，愛妃這樣說，豈不是讓朕成為容不下前朝元老的千古罪人！”楚天陵盯著九兒，似乎想從她的眼中看出點什麼，說話的口氣也淩厲了幾許。
九兒漠然地望了楚天陵一眼，眼裏盡是一片嘲諷，嗤之以鼻道：“如果你還想繼續裝下去，九兒也願奉陪到底，隻是希望有一天皇上得償所願，能夠給我的侍女阿離留一條活路，把她潛送出宮！”
“好，愛妃果然是心思玲瓏，居然為了一個侍女求朕，朕若是不答應倒是顯得朕小氣了。”楚天陵眯著眼睛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九兒半刻鍾，意味深長地笑笑：“我可是一向都不做虧本買賣的。”
九兒盈盈一笑，露出一絲了然，“皇上乃一代明君，有些事自然不可過於露骨，任相勢力雖已削去七七八八，其朋黨和同僚卻也不少，自從這幾年勢力被皇上一一收回，一直也在尋找機會擴大勢力，重振當年之威。任相也算是當朝元老，皇上要徹底削去其勢力，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他以我自稱，說明他現在跟她是以平等的姿式在談一項交易，九兒自是認真地把目前之勢分析的透徹。
楚天陵意味深長的瞥了九兒一眼，看著九兒的眼光越發淩厲起來，似乎想要看透九兒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任萬宗真的是你的父親？”
九兒又是一聲輕笑：“我倒真想他不是！”聲音輕細，似乎在回答楚天陵，又似乎在喃喃自語。
楚天陵眉頭輕輕一皺，他從來都沒有看過一個人笑的時候，從笑裏散發出來的卻是無助的苦楚。讓他的心也跟著沉下幾許，想要牢牢抱著她，給她溫暖，讓她舒展黛眉，看她會心一笑。“先說說你的條件吧！” 楚天陵眼露精光，走到九兒身側，手指輕柔地勾起她垂落的幾許長發。
九兒抬眸斜睨了楚天陵一眼，眼裏一閃而過的疲憊，半晌方道：“許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