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走!嗚嗚嗚,為什麼要讓我走!我不走啊!”
彩鈴很傷心,很委屈,她不知道自家哥哥怎麼了,為什麼剛剛到客棧落腳,就讓她回天界去。她哭泣著,喊叫著,可眼前的男人卻沒有一點鬆口,那張冷峻的容顏依舊沒有軟化。
彩鈴更加傷心了,大大明亮的眼睛裏淚水橫流,看的周圍的人們皆不由心中一疼,可她麵前的男子又是如此的冷冽,他們有心上前也著實無能為力。
秋少謙就一直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她哭,直到她的哭聲越來越小,頭垂的越來越低。
“哭夠了嗎,哭夠了就立刻回去!”
彩鈴猛地抬起頭,濕漉漉的眸子瞪向他:“為什麼要讓我現在回去!你總要給我個理由!”
秋少謙眼皮子都未眨一下,薄唇輕啟,張口便道:“修為低劣!玩心過重!性子嬌縱!一激就怒!”
“夠了!你是在說我脫你的後腿是嗎!”
秋少謙依舊靜靜的看著她,那雙狹長的黑眸如同耀眼的黑曜石,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可是,彩鈴卻如同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粉嫩的小臉瞬間變的蒼白,她胸口起伏,劇烈的呼吸著,終究還是沒能忍下來,哭叫開口,聲音帶著些許的尖利。
“借口,借口!這些都是借口!我知道,你是被那個女人給蠱惑了!自從你遇見她,你就不一樣了!你敢說不!你敢說這個手帕不是她的!”
她指向秋少謙的手臂,被玉非歡所傷的傷口處,用一塊手帕包紮著,正是那時無顏在陣中替他包紮傷口所留下的。
“你嫌棄我和她作對,想討好她所以把我弄走是不是!可你忘了嗎!她身邊有那麼多的男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夠了!住嘴!!”
秋少謙厲聲開口,整個周身散發著不能靠近的冷寒,那雙黑眸,如同刀鋒一般直射向彩鈴。
彩鈴頓時被嚇住,她狠狠的咬著下唇,破出血也沒感覺。她隻覺得心裏好痛好痛,她不明白他怎麼了,她是他的妹妹啊!是一奶同胞的親妹妹啊!在這個世上,還有人比她更親嗎!還有人比她更有資格在他身邊嗎!就算是淩雲姐也比不上她!
可是,可是他居然衝她發火!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有說錯嗎,那個女鬼分明就是一個處處留情的淫 婦!
“你太讓我失望了彩鈴!你的修養呢,你的教養呢!是誰教你說這些話的,這是一個女子該說的話嗎!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去!!”
彩鈴身子一晃,淚流滿麵,臉色慘白,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想看清楚這個人還是她的哥哥嗎。
可她發現,他依舊是她的哥哥,你看啊,他麵上的冷寒多麼熟悉,隻不過,這樣的冷寒從麵對別人移到了自己身上。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她最後爆發出尖利的哭喊聲,隨即轉身就跑,可沒想到,剛跑出客棧門口,便看到了那個讓她又怨又恨的女鬼。
無顏眨眨眼,十分莫名:“她怎麼了?本小姐沒招惹她吧。”
那小眼神瞪的,都恨不得要吃了她一般。
玉非歡聳聳肩,走在無顏的身邊:“誰知道呢,可能是沒來月事,精神失調了。”
媚娘腳下一頓,頓時噗笑出聲,而她身邊的柳歌吟更是羞得低下頭,滿臉通紅。
莫塵走在無顏的另一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開口,那聲音,如同春花秋月般美好:“妖王殿下真是見識淵博,了通萬物,在下自愧不如。隻是不知殿下如此明了,可是有過經驗?”
玉非歡臉色一僵。
莫塵卻忽然恍然,點了點頭道:“是在下的錯了,居然問這麼淺顯的問題,殿下名號六界誰人不知,單說妖界想為殿下生兒育女的就數也數不過來,殿下能有經驗,也是正常的……”
“莫塵你!”
玉非歡剛要發難,就看見無顏臉色不好,大步向客棧走去。頓時,他也顧不得再和莫塵嗆聲,連忙追去。
“顏兒啊,你聽我說……”
媚娘看著,搖了搖頭,媚眼輕抬看向莫塵:“好口舌。”
莫塵淡笑:“哪裏哪裏,不及媚娘小姐。”
話畢,便也快步進入客棧內。
媚娘望著他的背影,眸中忽閃過一片幽深,意味不明。就在這時,有一個腦袋從後探出,出現在她的肩頭。
“哎喲我天~!”媚娘拍著並不存在的小心髒,後退一步,翹起蘭花指戳著柳歌吟的額頭:“你幹什麼啊~!你想嚇死奴家啊!去去,去把馬車放好,給馬兒吃些草,先把它伺候好了,你才能吃飯~!”
再說客棧內,無顏剛進去就看見秋少謙站在大堂處,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周圍的人們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你們兄妹這是玩什麼呢,都這麼奇怪。喂,本小姐跟你說話呢,裝什麼冷酷,要裝就回房間自己照鏡子去,沒看見店小二一臉為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