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鬆庭也從牡丹亭上走了下來,看著一身縞素,臉色有些憔悴的秋慕霜,心裏一陣絞痛。“夫人……”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秋慕霜抱著梅笑春兄妹,抬起頭看著梅鬆庭,眼神顯得極為複雜,“殿下……妾身……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春兒和雪兒每天都在想你,盼著你早點兒回來。”
“我知道。父王的喪期一過,我就日夜兼程往回趕了。春兒,雪兒,讓娘親看看。”秋慕霜撫摸著兄妹倆的臉龐仔細端詳著欣慰地說:“哎喲!幾個月不見,你們又長了好些。春兒越發俊逸,雪兒越發嬌美了。”
梅憐雪看著秋慕霜蒼白消瘦的臉龐,心疼地問:“娘親怎麼這麼憔悴?病了嗎?”
秋慕霜看著女兒關切的眼神,心裏蕩漾起一陣溫暖,含笑說:“沒有。想是急著趕路有些疲倦了,臉色才差一些。雪兒越來越懂事了。”
“都說女兒是母親的連心肉,你這個女兒沒有白養啊。”梅鬆庭含笑說。
秋慕霜欣慰地說:“是啊。我的雪兒是最懂事的。”
梅笑春看著梅鬆庭和秋慕霜一起誇梅憐雪,撅著嘴抗議道:“春兒就不好嗎?難道春兒是白養了的?”
秋慕霜笑道:“當然不是。兒子有兒子的好,女兒有女兒的好。我的春兒也是娘親的好兒子,是娘親的心肝寶貝。”
“好啦,娘親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們再和娘親慢慢親熱。她急著趕路想必已經很累了,先讓娘親沐浴更衣好好歇歇。”
梅鬆庭的話提醒了梅笑春兄妹,兩個人拉著秋慕霜說:“娘親先去換衣裳,讓爹爹吩咐他們準備娘親喜歡吃的肴饌,為娘親接風洗塵。”
秋慕霜笑說:“娘親不累。你們跟娘親去看看,娘親給你們帶回什麼來了。”
兄妹倆聽說帶回來了禮物,高興得幾乎跳起來了,“娘親真好。”說著,拉著秋慕霜往內宅就走。
梅鬆庭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溫馨的母子重逢,見兩個孩子拉著秋慕霜往前走,自己也默默地跟在後麵。
回到內宅秋慕霜的院子,侍女仆婦正查點帶回來的東西。
兄妹倆拉著秋慕霜回到屋裏,急切地問:“娘親帶什麼回來了?”
秋慕霜含笑說:“瞧你們急得這個樣子?”回頭命憐娟、惜娟等侍女把帶回來的衣飾布帛,各種玩物捧進來。一一指給他們兄妹觀看,問:“喜歡嗎?”梅笑春和梅憐雪連連點頭,“喜歡,喜歡……”
秋慕霜看了看旁邊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茶,臉上有些落寞的梅鬆庭,笑說:“妾身也為殿下選了幾件禮物,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心?憐娟,把為王子帶回來的禮物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