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憐雪回到房裏,隨身近侍的丫鬟靈痕、碧痕耐不住困頓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輕聲喚醒她們說:“怎麼就困成這樣了?脫了衣服到床上去睡,看著涼了。”
“公主……”靈痕、碧痕驚醒,慌忙站了起來,“公主怎麼才回來?”
“父王被王祖父召進王宮商量重要的事情一直沒有回來,我不放心就等了等。行了,你們回去睡吧。”梅憐雪一邊解著大衣裳,一邊說。
靈痕連忙過來接過衣裳搭在衣架上,說:“陛下找王子有什麼重要的事?讓公主這麼擔心?”
梅憐雪歎了一口氣,說:“古楊國又進犯邊疆了,王祖父又要命父王領兵去禦敵。”
“哦。”靈痕連忙鋪好被褥,準備好茶水,點起銀燈,熄滅紅燭。碧痕服侍梅憐雪卸了妝,蹬榻臥在衾中。兩個人放下錦帳退到外室安歇。
梅憐雪躺在枕上輾轉反側不能成眠,天交四更才朦朧打了一個盹兒。
次日天色剛剛放明梅憐雪就起來了。靈痕、碧痕聽見動靜慌忙披上衣服進來,“公主這麼早就起來了?”梅憐雪一邊穿好衣服坐在梳妝台前,一邊說:“我要去看看爹爹。”靈痕連忙出去捧進水來服侍梳洗。梳洗完了,梅憐雪急匆匆出來臥房往前邊走。
剛走到秋慕霜院子外麵的月亮門,正遇見梅笑春也過來。連忙迎上來施禮,“哥哥早。”梅笑春看著梅憐雪說:“妹妹也這麼早。想是急著看望爹爹?”梅憐雪點頭,“我一晚上也沒有睡好,記掛著爹爹出征的事,一大早趕過來看看,也好幫著娘親為爹爹收拾行裝。”
“妹妹真是長大了,越來越會體貼父母了。”梅笑春一邊說著,一邊和梅憐雪並肩往院子裏走。
“妹妹,我……我想……求你一件事行嗎?”梅笑春支支吾吾地說。梅憐雪笑了,“哥哥這話說的。咱們是兄妹,哥哥的事就是妹妹的事,妹妹理當助哥哥一臂之力,有什麼事說就是了,何必這樣支支吾吾的。”
“呃……我想……我想跟著爹爹一起出征。”梅笑春停住腳步,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梅憐雪大吃一驚,她萬萬也沒想到年僅十四歲的哥哥想要跟著父親去前敵。“哥哥,不行,太危險了。”
“雪兒。我自然知道到前敵很危險,可是咱們從小就跟著爹爹、娘親習文練武,不到前敵施展怎麼知道學得如何?我是梅氏的子孫,國家有難理當為國分憂。”梅笑春連忙耐心地向梅憐雪解釋。
“哥哥說的我都知道。可是,哥哥才十四歲,年紀太小了。”梅憐雪焦急地說。
“爹爹不是也是十幾歲就上疆場的嗎?我這次去前敵是跟著爹爹去的,有爹爹在量也不會有事的。何況爹爹到前敵上身邊沒有近人難免事事不能遂心,有我跟著也可以身前身後照顧爹爹啊。”梅笑春極力想要說服梅憐雪。
“這……”梅憐雪讓梅笑春的話說得有些心動了,“可是,爹爹和娘親是不會同意的。就是爹爹同意,隻怕娘親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