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霜兒啊!自從鬆庭過世之後,你的心情就一直不好,身體也時好時壞的,朝裏發生了很多事沒有和你說起。
“被你擒獲的古楊國太子押解進京城之後,陛下就命人把他幽禁在了靈台,以此挾製古楊國不敢再侵犯我國。沒想到半年前,古楊國的太子突然暴斃而亡。陛下派人去查看的結果是中毒而亡。事關重大,陛下派了朝裏幾位幹練的老臣聯手查辦這件事。查證的結果還沒有出來,古楊國就四處散布消息,汙蔑是陛下命人下的毒,毒死了他們的太子。要聯合古魚國,古徐國等幾個邦國同時入侵邊界,揚言要替他們的太子報仇。這些邦國昔日畏懼鬆庭的威懾不敢侵擾古井國。如今鬆庭一去他們早就有入侵古井國的野心,這次得到古楊國的邀請正稱了他們的心,各自起兵數十萬從四麵侵犯古井國的邊界。
“如今,我古井國四麵臨敵,危在旦夕。朝裏朝外能派的將官都派出去了,還是首尾不能兼顧。目下玄武關告急,古魚國派駙馬桂鴻為元帥,帶領十餘萬人馬兵紮玄武關。前日,玄武關守將任雄飛派人入京求援。
“可是,朝裏已經派不出人了。本來想讓你……唉!你的身體實在讓人不放心。鶴庭自願請命要去抵禦古魚,隻是缺少一個得力的先行。陛下想……想……讓春兒……”白采茹到舌尖的話,又有些說不出口。
“祖父,祖母,請不用為難。春兒願意做大伯父的前部先鋒,出兵玄武關去抵禦古魚國的入侵。”白采茹的話雖然沒有說完,聰明的梅笑春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裏略一輾轉,向前走了一步,躬身施禮說。
“哦,”梅公和白采茹相互看了看,梅公問:“春兒,你願意跟你的伯父出征?”
“孫兒願意。父親不在了,孫兒理應繼承父誌保家衛國。”梅笑春堅定地朗聲回答。
白采茹看了看秋慕霜,“霜兒,你看……”
秋慕霜的嘴角掠上一抹苦澀的笑容,令人不忍卒睹。丈夫去世了;女兒離家出走;如今,兒子又連個招呼也不打的請命去前敵,秋慕霜的心幾乎碎成了齏粉,痛過之後,是幾乎沒有知覺的麻木。勉強支持著站起身,沉聲說:“他是梅氏的子孫,他要做什麼何須問我這個秋姓外人?王後,秋氏自覺身上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府歇息。請恕秋氏先行告退。”說完,沒等白采茹回話,轉身走出了英華殿。
秋慕霜出了英華殿,順著甬路走出王宮。憐娟等人見秋慕霜有些踉蹌地獨自走出來,大吃一驚,慌忙趕上來扶住她,關切地問:“王妃,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秋慕霜勉強笑了笑,說:“我累了,回府吧。”
憐娟不敢繼續問下去,怕在秋慕霜的心上再加一道傷口,連忙扶著她上了車,放下車簾,命車夫趕緊回府。
回到王府,憐娟扶著秋慕霜從車上下來,直接回到臥房。秋慕霜一進臥房躺到床上就起不來了。憐娟連忙命惜娟去請穆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