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手忙腳亂的蘇靜馨突然想起了老夫人的話,頓時心情大好,回眸對蘭香道:“忘了告訴你了,從今兒起,我可以和你在偏院自行用餐不必過去瞧他們倒胃口了。”
“真的,那太好了,小姐您等著,我給您盛粥去。”蘭香聞言,笑著插好最後一支珠花兒,忙轉身向廚房跑去。
“小賤-蹄子給我出來?”馮巧巧人未到聲先到,罵罵咧咧地奪門而入。
“馮夫人,您找我們家小姐有事兒?”蘭香滿麵堆笑,小心翼翼地道。
“滾一邊去,主子說話哪有你下人插嘴的份兒,小賤-人痛快出來。”馮巧巧來者不善用蠻力將蘭香推了個趔趄。
“呦!這大早上的,馮姐姐不在自個院子裏裏呆著,怎麼跑到我這簡陋的地方兒來了,怎麼找我有事兒?”蘇靜馨慢悠悠地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淺笑著道。
“你少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昨日母親剛剛說過,這家有家規,就是侍寢也有尊卑之序,你說說你昨晚兒又使了什麼不要臉的下作手段迷惑了少將軍?”馮巧巧一臉怨婦相,也顧不得禮義廉恥破口大罵。
“馮姐姐這時從何說起啊,您見到昨晚兒少將軍留在我這寒酸的地方兒了?我怎麼都不知道。”蘇靜馨笑得一臉深意。
“我,我是聽別人說的。”馮巧巧臉色一變,不由地改口道。
“這不就得了,原來隻是道聽途說而已。那些話能信嗎?少將軍忙的連個麵都不露,我哪有那魅力讓他留宿至此呢?”蘇靜馨言辭鑿鑿,麵不改色。
聞言馮巧巧麵上一僵,似乎有些猶豫,但是片刻又恢複了鬥雞狀,氣呼呼地道:“哼,無風不起浪,你可是慣會勾引男人的!”
“馮側夫人,說話得留點兒口德,你無憑無據在這兒血口噴人,簡直是無理取鬧,我這寒舍不歡迎你,送客!”蘇靜馨早沒了耐心,臉一沉開始趕人。
“嗬!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子啊,還蹬鼻子上臉了,今兒我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沒規矩的賤婦!”馮巧巧瘋了似地衝上來抓住靜馨的頭發不放,腳下更是一頓亂踢。
“啊!”靜馨順勢半蹲下身子,捂著肚子痛苦地大叫起來。
“小姐,你,你沒事兒吧?”蘭香忙過來扯開馮巧巧的手,也顧不得尊卑了。
“我,肚子好痛啊!”靜馨此時滿頭大汗。
“小姐,不好了,你流血了!”蘭香瞧見靜馨月白色的裙子浸濕了一大片,不由地大叫出聲。
“啊?不可能,我,我根本就沒踢她的肚子,你,你想陷害我!”此時馮巧巧明顯有些害怕,身體顫抖著,說話也顯得有些結結巴巴。
“這大早上的,是在唱戲嗎?”衣冠楚楚的慕容晨邁著方步踱了過來。
“少將軍,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流血了。”蘭香哭著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如此不小心!”慕容晨臉色一沉,有著風雨欲來。
“不,不是我,我,我真的沒踢到她的肚子,是,是她要陷害我的。”馮巧巧先發製人,極力地為自己辯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