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們終於團聚了,這是靜馨,您的兒媳,這門親事您是知道的。”慕容晨拉著靜馨的手,來到老將軍麵前。

老將軍緩緩地抬眸,一雙混沌無神的眸子盯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小姑娘,他薄唇輕啟,叫了一句:“玉屏……”

在場的幾人頓時愣住了,老夫人的臉色更是一僵,而後釋然地一笑,解釋道:“這是玉屏的女兒靜馨,是當初老祖宗同意訂的娃娃親。”

老將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也不知道是因為想起了傷心的往事,還是覺得無話可說。

“你們快點兒想想辦法吧,你父親怎麼變成這樣癡癡傻傻的樣子了,他們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老夫人瞧著眼前的老將軍,暗自垂淚。

“娘,您別急,我們這就上報朝廷,等回了京城,會有禦醫一起為父親診治的,父親的身體會很快好起來,沒幾日就會還您一個生龍活虎的老將軍了。”慕容晨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著自家母親,因為他現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老夫人,還是讓靜馨先為老將軍瞧瞧吧,或許也有些幫助。”蘇靜馨示意老將軍將胳膊伸出來,慕容晨搬來一個繡墩,又取來一個墊枕。

蘇靜馨為老將軍把脈,隻覺得老將軍的脈搏十分紊亂,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幹擾者他的身體。

靜馨又冥神試了一次,仍舊是紊亂得無規律可循。

靜馨又仔細瞧了瞧他的眼珠,混沌不清且紅血絲很嚴重。

麵相消瘦,明顯是營養不良,年過半百頭發全白,可見這一年來,他經受了非人的折磨。

靜馨了然於胸,緩緩地抬頭看向慕容晨,朱唇輕啟:“老將軍身體裏有一種蠱毒,這種蠱毒才是讓他渾渾噩噩的根源,隻要找到解藥,或者是知道下得什麼蠱,我們自己研製解藥也行。”

“那我趕緊修書一封,讓朝廷先留蘭珍一條性命,等我回去後親自審問。”慕容晨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個歹毒的女人。

“嗯,我也覺得十有八九與她脫不了幹係!”蘇靜馨也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慕容晨和靜馨就率領浩瀚大軍返京。

回到了京城,皇上秘密召見了老將軍,瞧著老將軍如今的樣子,也是痛心疾首,立即命幾個禦醫一起為老將軍會診,得出的結論和靜馨診斷的一樣,就是需要解藥,這時蘭珍已經被關進地牢。

“回皇上,那個魔女什麼也不肯說,改用的招數,我們都用了。”一個皇家侍衛急匆匆地來報。

“廢物,一群廢物!這點事兒都辦不成!”完顏烈大發雷霆。

“皇上,草民想親自去審問!”一旁的慕容晨沉不住氣了,親自請旨。

“朕恢複你少將軍的名號,快點兒去辦正事兒吧,少在朕麵前扮窮酸。”完顏烈哭笑不得,這家夥還真是能演戲,這也沒旁人一口一個草民,聽得他直起雞皮疙瘩。

“是,臣領旨!”慕容晨應承一聲,立即向地牢走去。

當守衛瞧見慕容晨親自過來時,沒有多問,立即將地牢的大鐵門打開。

順著階梯往下望去,陰暗潮濕的地牢裏有些陰森恐怖。

他緩緩不下台階,到了台階的盡頭,終於瞧見那個令人厭惡的女人被吊綁在鐵架子上,身體上已經是遍體鱗傷,隻有那張臉,還能看出她的本來模樣。

“沒想到你是一條隱藏最深的毒蛇?隱匿手法頗深啊!”慕容晨來到蘭珍麵前,將繩子解開。

失去了支撐力的蘭珍像個布偶一般,倒了下去。

慕容晨連正眼瞧她都懶得瞧,更別提去扶她了,任由她撲通!一聲來了個和冰冷地麵親密接觸。

慕容晨蹲下身子,一隻大手捏住蘭珍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直視,“說,你給我父親下了什麼蠱?還有邊陲那邊誰是細作?”慕容晨一雙狹長魅眸此時噴射著憤怒的火焰,恨不得立即將蘭珍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