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以友邦之禮派慕容晨護送這位落難皇子回邊境,與此同時也給遠在萬裏的阿克巴亥去了信兒,讓他在邊境迎接自己的大兒子回朝。
雙方選擇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那個飽受戰亂摧殘的涼亭鎮,那個大夏最北端,也是離大漠最近的小鎮。
時隔大半年,春風送暖,萬物複蘇。此時的涼亭鎮出現了一派新的景象。
往日蕭條的小鎮,此時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車水馬龍,人/流如梭,夕陽的餘暉灑在那紅磚綠瓦之間,給小鎮平添了幾許神秘色彩。
現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鎮脫胎換骨了,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朝廷撥重金要把這裏打造成,大夏北方通商的樞紐。
這裏水陸交通便利,又與大漠接壤,各地的商人墨客來來往往,帶動了內地的經濟。
慕容晨將阿可斯送至涼亭鎮郊外十公裏處,這裏隔著一條護城河,能夠遠遠望見大漠的漫天黃沙。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希望大皇子回去,能夠早日繼承汗位,圓我大夏和你們突厥百姓渴望和平的好夢!”慕容晨發自肺腑地說著。
“少將軍請放心,我們突厥百姓也是向往和平的,誰會願意放著安生日子不去過,而選擇打打殺殺的。”阿可斯眼裏流露著對和平的向往。
隻見昔日的大漠梟雄阿克巴亥騎著高頭大馬,臉上難以掩飾歲月的滄桑。
一雙鷹眼當瞧見自己最為喜愛的大兒子時,瞬間濕潤了。但是作為一代優秀的首領,他還是克製住了。
他遙遙相望著,心裏的弦繃得緊緊的,他恨不得立即馬上衝過去將自己的兒子奪回來。雖然大夏說是將大皇子平安送回,但是隻要自己的兒子一刻沒回到自己的身邊,他都無法放心。
就如同,此時在西突厥宮殿裏,焦急的等待著大兒子回來的簫妃一般,她和尋常母親一樣,自從兒子被俘,終日以淚洗麵,自從昨日得知兒子即將回來的消息,興奮得一晚上沒有入睡……
這時,隻見慕容晨讓人牽過來一匹馬,送到阿可斯的麵前。
阿可斯一抱拳,翻身上了馬,而後又和慕容晨道了別,一拍馬屁股,駿馬向著大漠馳騁而去。
這時,不遠處的林子裏竟然有人影攢動,“不好,快點兒保護大皇子!”慕容晨瞬間覺察出來,這是有人,要挑撥兩國的關係,想從中破壞他們完美的計劃。
夜風帶著大夏將士追了過去,邊追邊喊:“大皇子小心暗箭!”
此時林子裏箭雨猛射出來,夜風帶人一陣阻擋。
阿可斯怎麼說也是馬背上長大的,所以騎術堪稱一絕,他躲在了馬腹下,堪堪躲過了那一支支暗箭。
不用猜,他也知道如今最想要他命的人是誰。
“可斯,我的兒,你還好吧?”老可汗終於抑製不住,留下了兩道清淚。
此時的阿可斯翻身坐回馬背,而後跳下馬來。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道:“是兒臣不孝,讓父汗和母妃擔憂了!”
“傻孩子,你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好,父汗和你母妃就別無所求了!”老可汗立即扶起自己的兒子。
林子深處,一雙怨毒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這感人的一幕,但是在他眼裏,這無疑是最刺眼的,他恨父汗,更恨阿可斯。他就是兵敗畏罪潛逃的阿巴彥。
他沒有按照父汗的命令去做,因為他的自私自大,葬送了將近八千將士的生命,他知道回去後不死也得被貶為庶民,所以他一直在外流竄,沒敢回都城。
他的探子向他彙報,今日大皇子被大夏送回大漠。他再也鎮靜不下來了,這無疑是大夏的一個圈套,那蠢貨阿可斯不過是大夏王朝的一枚棋子罷了,他對大夏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威脅,不然大夏王朝也不會抓了他還放了他。
他的人馬不多,箭矢也不多,一瞧這大夏有備而來,突厥也是嚴加防範,阿巴彥不得不帶著部下匆匆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