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嘟著嘴,心裏叫苦不迭,但是她若能知道靜馨心中真實的想法,肯定會嚇死。
靜馨在逛了一圈將軍府後,便發現這府邸布局嚴密,守衛重重,她身上的武功盡失,若是隻靠自己要逃出這府邸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要出府,必須借助別人的力量。思來想去,這裏最不希望她存在的莫過於那個侍妾翠玉了。
她怎麼也是個有夫之婦,再演戲,讓她重穿一回嫁衣也是違背倫理道德的,她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慕容晨的事情。
不過她當然清楚與那個翠玉合作就相當於與虎謀皮,凶多吉少,尤其是她現在沒有武功,普通人一個,這種勝算也就一半。靜馨坐在藤椅上,盯著某一處想得出神。
“看什麼,看得如此入迷?”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蘇靜馨懶得回頭看那張假麵孔,男人低笑一聲,靠得更近了,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撲在了她的臉上。
靜馨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耐地道:“請你記得我們隻是在演戲!”言外之意在提醒阿巴彥應該和她保持距離,離他遠一點兒。
聞言,阿巴彥的臉色暗沉了幾分,雙手懲罰性地摟住了她纖細的腰,將她箍在懷中。
“殿下,請自重!”左右無人,靜馨也懶得和他賣關子,直截了當地向推開他。
“嗬嗬,隻有假戲真做的時候,才會讓人分不清真假,有的時候我太入戲了,總覺得我們就是馬上要拜堂成親的夫妻,想想還真是有些振奮人心呢!”阿巴彥笑的邪氣,這話一出嚇得靜馨心底一顫。
將軍府對麵的酒樓裏,兩個黑衣男子,雖然穿著樸素,但是卻難掩天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他們坐在臨窗的位置,兩雙眸子一直盯著那將軍府滿目的赤紅,其中一人恨得牙直癢癢。
“主子,這就是綺巴赫的府邸,看得出來這裏守衛森嚴。待會兒賓客來了,我們可以趁亂混進去……”夜風盯著那熱鬧的府邸道。
慕容晨沉默不語,此時,他心亂如麻,當他們得知靜馨進宮而失蹤的消息後,他就一直提心吊膽。
好在完顏烈找出了始作俑者麗妃,他們也得知了靜馨的去向大漠。
一路追了過來,還好及時,不然腸子都能悔青。
他們坐在雅間裏,也時不時能聽得到別的食客們高談闊論這將軍府的婚事。
“聽說那位將軍夫人是東突厥敬獻的美女,一舞成名,也有人說,那位未來夫人不像是個舞姬,性情冷漠少言少語,氣質不凡,應該是出自大戶人家的才對。”
“可不是嗎,要是個舞姬,那綺將軍怎麼可能寶貝成那個樣子,捂得緊緊,都要成親了,他們府上都沒有幾人瞧見過那女子的芳容。”
“據說那個侍妾醋壇子打翻了,想著法子靠近那個新夫人,但是都未能如願以償。”
慕容晨越聽心情越煩躁,一雙手緊握成拳,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
捕風捉影,夜風心中不由地猜測:“主子,綺巴赫的新娘會不會是……”
一眨眼,坐在他對麵的慕容晨箭一般竄了出去,夜風立即起身跟上。
此時綺巴赫的府上賓客如雲,人滿為患。兩人偷了兩張請柬,喬裝打扮一番,大搖大擺地進了將軍府。
此時的蘇靜馨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此時要是能溜出去還能全身而退,不然以後怎麼同慕容晨解釋?
“姐姐,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您不更衣不化妝,這走來走去的,走的我眼都花了!”翠玉一身粉紅,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這個新夫人將自己比下去,她巴不得新夫人這堂拜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