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聞到靜馨身上的異香時,不由地感到一股氣流在身體裏竄來竄去,一個沒控製住,“噗!”竟然當眾放了一個響屁。
二夫人的俏臉頓時就紅了,她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的醜啊,雖然塞外女子較中原豪爽,但是這種有失大雅的行為,也是鮮有的啊。
“您瞧,這不是積食是什麼?”靜馨似笑非笑地睨著二夫人。
“行了,快點兒換上衣服,跳一段,又沒有外人扭捏個什麼勁兒,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性格!”大皇子有些不耐地提醒道。
二夫人一聽,就連自己的男人都向著別人說話,自己不跳也不行了,於是悻悻地去換衣服。
二夫人根本沒有選擇,隻得去換衣間裏換衣裳。心腹丫鬟來香跟在她身後,手裏拿著那件衣裳。
“那狐狸精穿過的衣服,我一點也不想穿,怕沾染上狐騷味!”二夫人一臉嫌惡地看著那件衣裳。
“可是,主子,您要是不穿,那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她一定會猜出這衣服動了手腳的!”小丫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提醒道。
“閉嘴!都是你辦事不利,你這蜂蜜是不是沒浸到時候,怎麼會引不來蜜蜂?我早上問過府裏養蜂的工匠了,他明明說一定會引來蜜蜂的!”二夫人不忘訓斥著丫鬟,自己也一直發牢騷。
“主子,您就先穿著吧,剛剛那個狐狸精不是也傳了安然無恙,您穿著也不會有事兒,先跳完再說。”小丫鬟覺得這事兒得應付完這一場舞,再研究了,現在她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塞外女子確實豪放,那半遮半漏的衣裙,恰到好處地突出了她豐滿異常的身姿。
本來二夫人算是這一群女眷中的佼佼者了,但是因為有靜馨做比較,她的優勢一點兒也體現不出來了。隻讓人感到她的豔麗有些俗氣,妝容更是俗不可耐。
兩人一個是天上的,一個是地上的,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
二夫人原本想給眾人一個驚豔,沒想到一出來,大家夥的眼神怪怪的,並沒有前幾次她出場時的激動。
她隱約感到了,那個狐狸精瞬間就奪走了屬於她的光環,在這個大院裏,那光環就是她的護身符,沒有了光環的女人就意味著即將失寵,沒有權又失寵的女人,下場可想而知,無疑會成為人家前進路上的墊腳石。
不行,她肩負著魏氏一族的榮辱與興衰,她必須振作起來越挫越勇,絕對不能甘心做炮灰,不然將淪為一枚棄子,到時候可就無依無靠,隻能自生自滅了。
這時,悠揚的樂聲響起,魏蘭依隨著音樂跳了起來。她瞧著周圍人們敷衍的眼神,跳的怎麼也找不到感覺,沒有觀眾,自己跳的也沒有力氣。但是樣子還要做足的,她足尖點地,雙臂伸開,旋轉起來。
隨著她的起舞,衣物上的蜜香也充分散發出來,很快縈繞在她身周,微風拂過,一片沁香。
不遠處就是開得正豔的月季,海棠,和牡丹,花叢中忙著采蜜的蜜蜂在這一刻似乎嗅到了美食一般,成群結隊地呼嘯而來。
“嗡嗡嗡!”蜜蜂的叫聲越來越近,剛開始魏蘭依被沒有在意,還陷在失寵的擔憂中不能自拔。
但是片刻,那成群的蜜蜂揮舞著尖槍圍上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有多危險。
蜂群無孔不入,一會兒就將魏蘭依渾身沾滿。她本能地護住臉部,但是手上的刺痛,讓她不得不揮舞著手臂去幹那些蜜蜂,這下臉也漏了出來,無一處幸免。
台上的她慘叫聲已經蓋過了那樂曲,此時樂曲也戛然而止。
下人們趕緊拿著衣物掃把,過來趕蜜蜂。
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為何那個狐狸精跳舞的時候不但沒引來蜜蜂,來招來大批的蝴蝶,而她跳舞的時候,就被蟄了滿身包,誰能告訴她,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