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氣的是現在是敵是友她都沒分清,對方竟然直接把婚期給定下來了,而且就是後天,什麼樣的感情會急成這樣?蘇靜馨不由地撇了撇嘴,成親?做夢,想得美,她才不嫁呢!
她知道這位在突厥是說一不二的可汗,但是她也向來不是個軟柿子,她最討厭的就是受別人逼迫,她不喜歡做的事兒,沒人能夠替她做主。
阿可斯剛出去,那個伶俐的宮女阿秋就走了進來,瞧那架勢應該是某人派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的。
她剛醒來,下地走幾步都有些吃力,這樣的身體別說逃跑了,不行,得鍛煉鍛煉,不然想跑都跑不動。
“你能扶著我去院子裏透透氣嗎?在屋子裏憋悶得很,我想出去走走。”靜馨的大眼睛轉了轉,突然提議道。
“好啊,隻要小姐您心情好,你想做什麼盡管吩咐我,隻要我們不走遠就行。”小宮女一聽靜馨想出去,自然很是高興,這樣她也可以跟著曬曬太陽,總比在屋子裏傻待著好得多。
走出房門,靜馨才瞧見這個氣派的大院兒。院子裏亭台軒榭一樣不少,假山池塘依稀可見。
四周的圍牆都是一人多高,怪不得都稱之為深宮,確實夠深的,尤其她這種被折了翼的蝴蝶,想飛出去的確是件難事。
她巡視了半圈兒,就累了,坐在藤蔓纏繞地秋千上歇腳兒。
“小姐,聽說啊,這個秋千還是大汗命人後給您裝扮上的呢,大汗對小姐您真是一往情深與眾不同。”阿秋瞧著那個漂亮的秋千,一臉豔羨地道。
靜馨此時滿腦子裝得都是如何逃出去,就連阿秋說的話都沒有聽見一般,眉頭緊鎖,確實令人傷腦筋,這個地方還真得尋機會才能逃脫,不然想都別想。
“隔壁是誰的院子?”靜馨瞧著爬過去的藤蔓,不由地扯了扯嘴角。
“是,是蘭妃娘娘的寢宮,她可是除您之外,最受寵的妃子了,就連現任的可敦都不及她的榮寵,小姐,你可要提防著點兒,她可是手段極高,笑裏藏刀的主兒。”一提及那個魏蘭依,阿秋臉色頓時變了變,那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況且蘭妃的娘家實力也是不容小窺,雖然隨著太後的過世魏氏一族已不似從前,但是怎麼也比毫無家世背景的蘇靜馨要強得多。
聞言,靜馨不由抬眸瞧了瞧那隔著的高牆,有了,她可以繞路而逃,那樣會容易一些。
“阿秋,你幫我把這爬過來的藤蔓找人拔幹淨了,我不喜歡藤蔓,以後這牆上不許有東西……”蘇靜馨竊笑著。
“啊?不會吧,這,這是蘭妃娘娘最愛的……”阿秋剛說一半,自己意識到失言,立即閉上了嘴巴,但是仍舊站在那兒不動。
“看來,那蘭妃娘娘才是你的主子!”蘇靜馨佯裝不悅地道。
“小姐,不,不是,隻是我們初來乍到的,您還沒正式冊封為元妃,這麼早就樹敵,豈不是自毀前程,不是明智之舉!”阿秋是宮裏的大宮女,八麵玲瓏的主兒,不然阿可斯也不會放心她來侍候靜馨。
阿秋本以為自家主子是個睿智沉著有遠見的主子,自己跟著這樣的主子也會一路沾光,哪成想,這位不過是個愣頭青,還沒等受寵呢,就急著樹敵,顯然是作死的節奏啊!
“怎麼,你不願意找人是吧,那我自己去找可汗好了。”蘇靜馨拿可汗來嚇唬阿秋。
阿秋頓時害怕了,戰戰兢兢地道:“小姐,你,你等著,我這就找人去。”
阿秋急匆匆地跑到了禦書房,將蘇靜馨的一言一行如實告知給阿可斯。
阿可斯停下了手中的筆,似笑非笑地抬眸道:“哦?那就隨她高興便是了,寡人倒要瞧瞧,她到底要做什麼,她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你記得看住她就是了,至於別的要求,隻要不把皇宮拆了,由著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