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愛還=磨人精(1 / 1)

《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一些事改變你慣有的想法或做法。》——丫丫說東東聽到大成的回答,笑了。

“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看丫丫眼神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事實!”東東的笑容帶著苦澀,可惜大成沒看見。他的目光致使至終都沒離開過我身上。

“介意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嗎?”東東低下了頭,輕聲問道。

…………

就在東東以為大成不打算說的時候,大成開口了。

“我和丫丫是青梅竹馬,這你應該了解到了吧?”東東點了點頭。

“丫丫的姥姥家在我們家旁邊,中間隻隔著一道不高的院牆。我第一次見到丫丫時她才5歲,我也隻不過才7歲。她站在門口的老樹下,仰頭望著天空,放學回來的我一眼就被那個站在樹下的小小女孩吸引了目光。我至今還記得小小身子的她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帶著一臉的落寞和戒備。一個才5歲的孩子居然會有這種表情!當時我也小,看不懂這種表情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卻知道我喜歡這個小小的女孩。喜歡她仰頭望著天空的表情!”

大成回憶著,東東臉上的苦澀越來越濃,隻是東東的臉垂的很低,沒有人發現,大成更不可能會注意到。

“因為我媽跟丫丫的姥姥關係特別的要好,所以我知道了她叫什麼,知道了她的身世,知道了這個小小女孩的一切!我開始嚐試接近這個總是帶著一臉戒備的小小女孩,我想跟她在一起玩,可是這個小小女孩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我年幼的心靈。薄薄的嘴唇總是抿的緊緊的,小小的下巴也繃的緊緊的,大大眼睛裏沒有同齡孩子們有的神采。隻有在來我們家做客的時候才會對著我媽媽笑!經過我長久不懈的努力,這個小小女孩接受了我,開始跟我一起玩,一起瘋。”大成的嘴角帶著一絲暖暖的笑意,好看極了。

“丫丫從小就開始跟別的孩子打架,因為這些孩子總是嘲笑丫丫沒有爸爸媽媽,說丫丫是野孩子,是掃把星,客死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天曉得這些小孩子是怎麼知道這些話的。丫丫一聽見這些話就會衝過去跟一群小孩子打群架。被打疼了也不哭也不鬧。回到家她姥姥一邊抱著丫丫哭一邊罵這些沒天良的小孩子父母教這些小孩罵人。丫丫跟小朋友打架,我也幫丫丫打,打玩了就回家被我爸爸打,嗬嗬!”

大成邊說邊笑,一臉的幸福。

“漸漸的,家附近的小孩子被我們兩個打怕了,再也沒有人敢說丫丫是野孩子掃把星了。丫丫跟我念了同一所小學,我們一起回家一起上學。可是還是沒擺脫被罵成沒爸爸媽媽的野孩子,所以我們繼續並肩作戰的打架,我繼續回家被我老爸打!這樣的日子一直到小學畢業才算告一段落。在我強烈的要求下,丫丫又跟我念了同一所中學。我們還是一起上學一起回家。這回沒人罵丫丫是野孩子了,但是學校漸漸傳開說我們不要臉的搞對象。年少的感情是朦朦朧朧的,是不堪被說破的。這回變成了我主動打架,丫丫掠陣。嗬嗬……越是這樣,學校越是傳的越凶。但是都被我們兩個打怕了,我也被我老爸的皮帶打怕了。就這樣中學也畢業了。”

“高中了,我和丫丫越來越分不開了。丫丫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所以我留了一級,丫丫跳了一級。那時候留級生是被嘲笑的,但是我不在乎。可是丫丫在乎!於是我們又開始了打架的學生生涯,我老爸的皮帶也一次又一次的落在我身上,但是習慣了,被打的皮糙肉厚的,一點都不疼。嗬嗬……”大成一直在說,大大一直也沒插話的在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大成輕快的語音變了:“這種日子直到我和丫丫快要高考的時候被打破了。丫丫的姥姥離世了,在一個大雨傾盆的深夜。丫丫淒厲的哭聲驚醒了附近的人家。等我家的人趕到的時候,她姥姥已經安詳的去了……”

“丫丫的姥姥去了以後,丫丫變了。拚命的學習練習跆拳道,變得更加沉默了,變得更強悍了。我和丫丫報考了同一所城市的大學,但是丫丫和我的關係也變得疏離了許多。我不敢強求丫丫什麼,所以我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不敢讓這份感情曝光在陽光下,一直到現在!”大成略帶苦澀無奈的歎息響在了病房裏。

“那……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一直拖著?萬一丫丫被別的男人搶走了怎麼辦?”東東低低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不敢讓丫丫知道我的感情。我真的很矛盾很痛苦,我怕丫丫知道了以後不接受我怎麼辦?連朋友都做不成怎麼辦?我又怕丫丫投進別人的懷抱,我真的很矛盾,我怕失去她!”

大成的聲音越來越苦澀無奈!

可是沉浸在各自情緒裏的兩個人並沒有發現其實我早已經醒了,他們的對話我全部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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