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舒在醉酒第二天醒來後,明智而不慌亂的迅速逃離了現場,但可惜的事她低估了流言的可怕性與傳播性。
風急火燎的穿戴好衣物,偷偷摸摸的溜出裏屋,趁著沒人的時候準備趕緊逃離後院,結果逃跑的路上偏偏裝上了好幾個人。
小二殷勤的跑過來說:“夫人,身體可還舒服,需要本店為您準備一碗醒酒湯嗎?”
服務的還真是周到,頭剛好有些疼痛,雲舒剛想開口答應,就聽見小二說:“夫人,你家相公還好吧?需要我們為您準備些藥膏嗎?唉,夫人,昨晚可真是嚇人,我們遠遠觀望著,那位公子的脖子上都破了皮了,衣服也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當時他有些踉蹌的抱著你,我們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了呢,不會是遭遇了什麼土匪吧?……”
土匪?看來昨晚無心還真是被自己折騰的夠慘,真是沒臉見人了。
雲舒的頭低到不能再低,總不能告訴別人那是自己咬的吧,太丟人了。隻好打著哈哈說:“額,沒什麼大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破了而已……”
不過聽小二的口氣,看來到店裏的時候她困頓的睡著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是怎麼離開婚禮現場的,又是在大馬路上怎麼耍酒瘋的。
小二恍然大悟到:“我就說嘛,我們這兒治安可好了,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遇上土匪了呢,不過當時我看到您可是躺在他懷裏的,不會是哪裏摔壞了吧,需要我幫您請個大夫嗎?”
真是個熱心的小二,雲舒有些頭疼的瞎謅到:“沒什麼事,我當時頭暈,所以他才抱著我的走來著……”
忽然雲舒似乎意識到店小二說了什麼,連忙擺擺手解釋道:“小二哥,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相公,我們……”
剛想回答我們隻是朋友,結果店小二立馬打斷到:“哦,姑娘你放心,我不會多嘴的……”聽罷雲舒終於舒了一口氣,幸好啊,結果立馬被他的下一句話給雷了個外焦裏嫩。
“姑娘,你是和公子私奔出來的吧,放心,我的嘴嚴實著呢,絕對不會對外亂說的,不過,能不能透露一點點啊……”
看著小二八卦的樣子,雲舒的臉上多了幾條黑線,無力的飄走了。
一路上人來人往,遇到了很多人,雲舒總是覺得別人用異樣的眼光望著自己,心虛的要命。
戰戰兢兢的走到客棧一樓的時候,發現連城與無心兩個人正在悠閑的吃著早飯,真是奇怪,自己逃走的時候,無心不是還沒醒嗎,怎麼這麼快就跑來吃早飯了。
看到無心脖子上那青青紫紫的咬痕,雲舒心虛的咽咽口水,剛想遁走,就聽到一道清冽的聲音從自己背後響起。
“想去哪兒?不餓嗎?坐下吃早飯吧……”雖然他的聲音很柔和,但是雲舒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他話語之中的火氣。
由於是自己犯了錯,雲舒也不敢忤逆無心的話,隻好顫巍巍的坐到無心對麵,低下頭顱強裝淡定的啃起了饅頭。
即使低著頭她也沒有忽略旁邊連城那忍不住抽動的嘴角。
他前段時間不是還像死了親娘一般的憂鬱嗎,怎麼今天這麼高興,雲舒憤憤的想,恨恨的瞪了連城一眼,越發用力的啃著饅頭,完全把當當成某人來泄憤。
連城也吧在放肆,靜心的吃起早飯來。
“剛才跑什麼?”許久之後,無心淡淡的瞥視了雲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