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雲舒有些無力地從床上爬起來,輕輕地撫撫額,感覺頭快要裂開了一般。昏迷前的映像一點點回放,雲舒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傷痛的閉了閉眼,待再次睜開眼之後,眼神淩厲了許多。
“連城!”雲舒的聲音如寒冰一般毫無溫度。
連城慢慢地走進裏屋,“哐當!”一聲跪倒在地,垂下頭顱,讓人看不出表情。
“為什麼?”雲舒平淡的說,沒了剛剛的冰冷,卻多了一些捉摸不透的感覺。
連城兩眼望地,一聲不吭,像是沒有聽到雲舒的話一般。
“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雲舒的語氣沒有起伏,隻有她知道自己的揪心,她是那種越生氣就越平靜的人。
連城抬起了頭,看向雲舒的眼裏多了一絲抱歉,可是雲舒卻能看出更多的是不悔。是啊,那種情況下,她就算跟進去也救不了無心,隻是多一個人犧牲而已。可是,想到那個仙氣飄飄,不通世事的男子,心裏免不了傷痛。
雲舒就這樣與他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會兒。
“唉……”雲舒有些無力地歎息了一聲,抬了抬手說:“算了,出去吧……”就算連城什麼也沒有說,她也能猜到這肯定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
連城站起身來,望向雲舒,張了張口,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轉身退出了房間。
就在連城剛出門口的時候被雲舒喊住了,雲舒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如有下次,定不輕饒!”聲音雖不大,卻擲地有聲,讓人不敢違抗。
連城還是沒有說話,但是雲舒明顯感覺到他的身軀一震,知曉他是聽進去了。
雲舒望著窗外的烈日,有些難受的眯了眯如水的雙眸,慢慢地爬到了窗前。
入眼街上隻有稀稀寥寥的人煙,街上也隻有三兩個小販在無力的叫賣著,一點精神也沒有,汗如水一般濕了每個人的臉龐。
這集市完全沒有城鎮該有的熱鬧繁華,看起來很不正常,看來這個城鎮真的很不簡單。
畢竟這裏像他們這種懂得法術的人生活都如此艱難,可是這裏居然還有人能夠生存,雖然看起來稀少,但起碼還算健康,這是很不可思議的。
雲舒收拾好行囊,準備獨自一人返回,去看看那山洞,順便看看無心到底怎麼樣了,她隻記得昏迷之前無心已經完全陷入昏迷了,其他一概不知。
雖然她並沒有責怪連城,知道他也是履行自己的職責,但她心裏有道坎卻怎麼也跨不過去,所以她並不打算帶連城一起走,也算是對她的懲罰了。臨走之前還是有些不放心,隻好留下紙條,省得連城擔心。
出了城鎮,雲舒發現這裏她完全不熟悉,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走,而路癡的老毛病又犯了,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隻好循著微弱的建議以及詭異的直覺四處亂走,畢竟這裏一路上也不容易遇到一個人,想找個人問路也是很不容易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老天開眼還是什麼,居然還真讓她亂走亂撞找到了山洞。不過洞口卻早就封死了,洞外的紅草也不知什麼緣故,顏色似乎是變得更加鮮豔了,就像飽足了人血一樣,遠遠看去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火,可是,那原本橫生的藤蔓全都消失不見了,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