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秀麗的小山頭,一位手持一柄長劍砍柴的怪人。說他是樵夫,卻哪有樵夫拿劍砍柴的?這怪人砍了一捆柴,運用著類似八步趕蟬的身法回到了一座小木屋。那木屋裏有一位剛剛成為婦人的美嬌妻放下了手中織布的木梭,在水缸裏舀了一瓢水給那用劍砍柴的怪人。怪人接過水,咧著嘴傻傻的笑了,然後拿起瓜瓢大口大口的飲著,因為喝的急,多餘的水順著那怪人的下巴流下。那美嬌妻看著怪人這傻樣,用衣袖掩著嘴癡癡的笑著。畫麵有些閃動,如同老電視一般閃著雪花。
一會兒又跳入了另一個畫麵,這個畫麵沒有剛才那般溫馨,美麗。還帶著傷感。還是剛剛那個怪人,還是那個美嬌妻,不過多了一個人,一個穿黑袍的男人,他在狂笑。那個用劍砍柴的怪人抱著那位美嬌妻坐在地上哭著,身下流了一灘血,殷紅的鮮血,那鮮血是從那位美嬌妻身上流淌下來的。那位美嬌妻臉色慘白。怪人握著她的手,凝視著她的眼,好像在說著什麼,聽不太清楚,隻看到那怪人一臉悲切。怪人另一隻手不斷的為美嬌妻輸著真氣,但是卻於事無補,懷中的嬌妻手已滑落,再也無法回來了。怪人站了起來,手持長劍指著黑袍男子……
畫麵又是一轉,這個畫麵不再隻是傷感,還帶著幾分恐怖。一座山,但不再是那開頭秀麗的小山頭,而是一座屍骨堆積的山,從那山上流下的紅色液體彙成了河,這是血,但那火紅的河看上去就那麼像地獄忘川河畔那一片片同樣色彩,閃動著妖異紅芒的彼岸花。相傳彼岸花是白色的,莫不成那紅色的花瓣是血……再往那屍骨堆積的山峰上看,一位由烏青色的氣體包裹著的人正在長嘯著,聲音悲鳴,雖是因為悲切使得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但是還是依稀辨別的出似是之前那用劍砍柴的怪人,但是怎麼又那麼像……
後麵……沒了,東方墨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醒來時,就看見床頭兩邊各趴著一個人,一個是東方墨白的母親秦雪,聽說兒子受了重傷,還在環球旅遊的她,就從半途中坐飛機回來了。另一個是張小溟,她守了三天了,東方墨白昏迷的這三天,她寸步不離,母親皇甫含煙,父親張邦國一直勸說她,人家東方家有人照顧,你瞎湊什麼熱鬧?但是她不肯,不肯離開,她說過她喜歡東方墨白,而他又為了自己命都快沒了,說什麼也要留下來照顧她。三天三夜的照顧,剛剛她才睡熟。
東方墨白當時的那一劍,刺下位置是偏離心髒那麼一厘米,這一劍也隻有劍尊的他才能辦到,雖是不死,卻也昏迷了三天三夜。這還虧得張小溟當時開車一路狂奔起了作用,及時送到醫院,如果不及時,即便是他封住了穴道也會因時間過長,流血過多而死。
東方墨白看了看趴在床邊的張小溟,她頭發有些淩亂,這幾天肯定因為他的事沒有睡好,可憐了這丫頭。雖是對於尋找到祁龍兒轉世希望不大,但是他一直堅信能找到,他放不下對於祁龍兒的情,又怎麼接受這個丫頭的情?東方墨白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為張小溟理了理淩亂的發絲,生怕吵醒她。但是他這般小心,還是讓一顆心牽掛著他的張小溟醒來了,張小溟一直都沒有進入深隨眠狀態,她時刻在關注著東方墨白的情況,一刻也不願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