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剛才鐵木長老將我擊傷,否則現在我就手刃你!”絡雷冷聲道。
而今,他不是夏宇的對手,不敢應戰,但又不能說不敢接受,畢竟落人話柄之後,很難抬頭,說他畏懼夏宇。
“不錯,如今的絡雷確實有傷在身,無法應戰,待他傷勢完全好轉之後,你再挑戰,我想那時候就沒問題了!”
元機長老再次出口,如今,他將全部籌碼壓到了絡雷與古河身上,豈能有閃失?
可恨的是,夏宇居然抓住他都無法幹預的天刑台,這讓他有一絲無力,同時對於夏宇也是有絲絲殺機,怕夏宇耽誤他的大事。
“嗬嗬!”
鐵木長老聽到元機的話後,陡然笑道:“剛才我出手完全是針對冒犯我外宗弟子的古河,對於絡雷,作用隻是餘波,對星師來說,沒多大障礙!”
“這絡雷之前不是狂妄嗎?怎麼現在居然假裝有傷!”
“元機長老剛才灌輸星力,都沒有將絡雷治好,這絡雷體質怕是極為差勁,或許連我都不如!”
外宗弟子無形中,因為鐵木長老的話,與內宗化開了界限,冷嘲熱諷了起來。
夏宇身形站立不動,如蒼勁古鬆,目光直視絡雷,等待他的回答。他已經打算好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絡雷逼上天刑台,徹底斬殺,了絕後患。
絡雷臉色鐵青,耳朵中傳來了星師們的嘲笑,譏諷,他捂住耳朵,感到天旋地轉,尊嚴都被人踩踏在地上了。
“接受呀,之前不是挺橫嗎?”
“我朋友都因為怕你報複,而自動放棄了,你不是要報複夏宇嗎?現在就是機會呀?去上呀?裝你媽的傷!”
你一言我兩語,絡雷整個人都近乎精神失常了,就差產生幻覺了,隱約間他看到猙獰的人群,在撕咬他的血肉。
“啊,我受不了了,夏宇你個畜生,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我們現在就天刑台上見麵!”
陡然間,絡雷終於不堪壓力,歇斯底裏怒吼了起來:“你們給我記著,將來我要你們在我麵前跪下來!”
他喘著粗氣,滿腦子的汗水滑落,剛才真的是抵達了他的承受邊緣。
一直以來,他欺壓四方,穩坐天才之位,人人都是奉他為小霸王,而今,平庸到極點的星師,居然在侮辱他,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憤怒。
最終,自身抵抗不住了,熱血上湧,要與夏宇天刑台決戰。
夏宇眼神一冷,周遭空氣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些許:“嘴巴放幹淨點,你這個樣子猶如真正的瘋狗!”
話音一落,鐵木走到夏宇跟前,對所有人說道:“而今,絡雷接受挑戰,即刻前往內宗天刑台,簽訂生死狀!”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元機,期待他的講話。
“好,好,夏宇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爭強好勝,希望你不要自誤!”
元機長老一甩袖袍,帶著絡雷,直接離開外宗大殿,而後鐵木帶領夏宇,以及身後的一幹長老以及外宗的弟子,也是離開了大殿之中。
“快去將此事傳回雪月峰!”
“將話帶回霸者峰!”
“大肆宣傳,說這一屆兩大天才,一進宗門就生死對決,此刻正在內宗天刑台決戰!”
“……”
那之前在大殿中的弟子,在主殿之外,將這些話告訴那些獵頭,而後,便加快身形,跟了上去。
瞬間,乾元宗外宗,人聲鼎沸,很多人都為此吃驚不已。
這一屆的乾元論劍,居然發生此等精彩之事,給平靜如一灘死水的乾元宗,起了一絲波瀾。
“什麼,一個雙屬性的星師被外宗的弟子挑戰,說要決一死戰?”
“你在開玩笑嘛?雙屬性的星煉師,居然被一個十六歲的小子侮辱,這是誰家的世家子弟,這麼不開眼?走,我們去開開眼!”
“哈哈,終於有好戲看了,平靜了這麼久,也該出去透透風了!”
一時之間,消息不脛而走,唯一知道事實的人,卻隻有外宗的幾個核心山峰,其他山峰所得到的消息,倒是有些離譜了。
但縱使如此,這一場新人之中的對決,確實給了他們一點新奇,也不禁讓他們為之意動,甚至是可以成為笑談。
“師姐,你說我們外宗這一屆的弟子,怎麼如此有能耐,居然敢向內宗元機長老庇護的人挑戰,就算他勝利了,將來恐怕也不會好過吧!”
一座散發著氤氳氣霧的山峰,白雪皚皚,仿若冬季,一片純白。在山峰之上的殿宇之中,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八年齡的藍衣女子,對著一個戴著銀沙麵罩的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