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琉璃的腰身酸痛,眉頭稍皺,她還不得不盡量做到讓自己臉上的笑意真誠一些,調節氣氛的話講的誠意切切一些。

“這樣啊……”

皇甫擎蒼的心中隨著她的動作突然一空,那隻手又失落的重新回轉至她的腰間,眼皮半垂,勾著唇角做思索狀。

“嗯!”

夜月琉璃陀螺式點頭,滿臉期待的讚同兼期望的看著他的臉道。

“本王還是覺得這個姿勢與你“暢談”是最好不過的。”

“可是……人家的腰好疼啊!”

夜月琉璃的腦袋立刻耷拉了下來,如霜打的茄子般,焉焉的道。

同時,她的兩隻手腕由於推拒他的靠近,有點兒發酸,於是改為用手指戳他的前胸。

忽然又想起上次對他實行手指“三戳招式”時,某人曾經講過的那句話。

她立刻警覺的將自己的手指收回來,縮成小拳頭,趕緊將自己的脖子伸長,再,再伸長,從皇甫擎蒼的懷中“艱難”的露出頭來,到處找這間屋子中究竟有沒有那“傳說”中的床榻。

“你在找什麼?”

皇甫擎蒼察覺到了她細微的表情變化,聽到她講的話,便稍稍的將自己的手臂鬆了鬆,又看著她的眼神兒在屋子中四處“轉悠”,不解的問道。

“找床榻!”

夜月琉璃很直接,無拐彎的道。

剛甩出這仨字,她立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雙手緊掩著小嘴,滿眼閃著希望的小星星,嗲著聲音補救道:“王爺,您剛才暫時性失聰,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對嗎?”

皇甫擎蒼才不管她的掩耳盜鈴,唇角的弧度加深加強,一隻手嵌著她尖俏的下巴,戲謔道:““找床榻”?你很急嗎?”急切的勝過本尊了嗎?

“你去死吧!”

夜月琉璃狠狠的用自己的小腳,“重創”了他一腳,雙手按在他的胸前一使勁兒,立刻脫離他的懷抱,紅著一張小臉兒,不管身後傳來的爆笑聲,羞憤的打開房門飛奔而去。

書房中的皇甫擎蒼好不容易將自己的笑聲收斂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所設出的那個完美無缺的結界,已經被脫身而逃的“吳公子”在無意間,毫不費力的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嗬,有意思!“吳子帥”,你究竟是何人呢?連尉遲天翊都攻不破的結界,竟然會被你在無意間,不費吹灰之力的破解,你可真是個令人費解的小家夥兒呢!

皇甫擎蒼雙眸微眯,轉身坐回在書桌後,唇角帶著一份難掩的興味……

書房內差一點兒就滿室旖旎了,而門外的鳳五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一直喊著自家公子的名字,將自己的嗓子都快要喊啞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進不去這間書房,明明看著眼前什麼都沒有,可是他卻連書房的門都靠不近,總有一層無形的東西在阻隔著自己的身子、腳步,讓他無法前行。

“尉遲天翊,為何會這樣?你快告訴我,那瘋子會不會傷了我家公子,啊?若是我家公子出了什麼事情,我便會讓你們這十三王府所有的人,皆要同我一起給她陪葬。要不是你們合夥兒將我們二人騙進王府,我家公子怎麼會遭這種罪呢!如若出事,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你可要給我記住了!”

鳳五雙眼發紅,一雙小手緊緊的揪著尉遲天翊胸前的一片衣料,紫色的眸子中蒙上一層狠戾的殺氣,眼神兒掃了一圈兒四周的人們,暗啞著嗓音,咬牙切齒的警告道。

周圍的人們隻要是被他的眼神兒掃過的,都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不明白這個才十多歲的孩子,哪裏來的那股子令人心顫的殺氣。

尉遲天翊依舊冷著一張臉,靜靜的盯著眼前不遠處緊閉著的房門,將自己的雙拳攥的青筋暴露,他絲毫不去理會鳳五對自己的威脅,隻是竭力忍耐著自己心中的悲痛。

他實在忍不住了,暗自凝聚自己所有的妖力,正欲向皇甫擎蒼所布下的那層結界進行不要命的全力擊破。

躲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賈管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遂無奈的搖了搖頭,雙眉一皺,暗自歎了一口氣,瞬間移至他的眼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切莫妄動啊!”

隨著他的聲落,書房的門便“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了。

所有人,包括躲的離書房很遠的那些,皇甫擎蒼的女人們,剛才被書房那兩扇門夾掉裙擺的那女子已經被嚇的暈死了過去,被下人們給送回攬翠園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