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正在扶著地上蹲著的淳於珊珊的夜月琉璃,冷冷的吩咐道:“午飯後,上書房來伺候著!”

皇甫擎蒼原本是轉身欲走的,但是突然聽到了一句問話,他也身子一頓,停駐了腳步,並未轉身的側耳傾聽。

“那個,珊珊姑娘,你先別哭了,你剛才所講的什麼“小崽崽”是何意?還有“你們二人”指的又是哪兩個人?你的肚子又是怎麼回事啊?還請姑娘能為在下解了這幾件疑惑之事。”

夜月琉璃將淳於珊珊扶著站了起來,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個……這個孩子,難道不是你與……與那個王爺的產物嗎?”

淳於珊珊終於停止了啜泣,用帕子風情萬種的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媚眼中閃爍著一顆顆懵懂的小星星,弱弱的用手指,指了指站在夜月琉璃身側的鳳五,避重就輕的小聲道。

“什……什麼?你這個……個妖女,你講的這叫什麼話啊?我……我……”

一旁的鳳五“蹭”的一聲,一蹦房簷高,惱羞成怒的,用一雙冒火的眸子死死的瞪著眼前的紅衣妖物,一手叉腰,一手哆嗦著指向他,鐵青著嘴唇氣的連一句話都講不完整了。

眼看著他就要衝向淳於珊珊,打算拚個你死我活的了。

站在他不遠處的小童一看不好,立刻上前將他攔腰抱緊,向著王府中拖了進去。

鳳五憤恨、不情願的被小童連拖帶抱的,邊向裏走邊咬牙罵著淳於珊珊,終是比被他年紀大,又有些力氣的小童給拉走了。

“什什什……什麼?”

夜月琉璃半邊的小臉兒都抽搐起來了,她“什”了半天,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抽痛了,抬手,用力的揉著自己的額角,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離她不算近的尉遲天翊白影一閃,立刻衝到了她的身側,扶了她一把,道:“小心!”

話落,發現眾人皆是用一副異樣的表情,滿眼不解的望著他。

他的耳根兒上立刻染上了絲可疑的紅暈,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嗖”的一聲便了無蹤跡了。

夜月琉璃感覺到了一股風過,有人扶了自己一把,她將自己原本半眯著的眸子睜大,正好望進尉遲天翊眼中閃過的一絲擔憂,疑惑的輕喚了一聲“翊?”。

聲落,身旁一空,他已經不見人影了。

夜月琉璃轉頭去看,卻被站在身前的淳於珊珊使勁兒的用雙手扳過自己的臉,強迫她望向自己,還嗲嗲的呼喚了一聲兒,將她給驚的雞皮疙瘩落了滿地。

“公子,奴家不依啦!公子為何總是處處留情,惹了一個又一個不該惹的人啊!奴家……奴家……”

眼看著淳於珊珊兩隻手的手指分別捏著帕子的兩個角,擋在眼睛上,小腰兩扭,跺跺腳,正欲再次“開閘放水”。

皇甫擎蒼望了一眼尉遲天翊離去的方向,又向著夜月琉璃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停!珊珊姑娘,有什麼話,咱們進去再說吧!”

夜月琉璃感覺此時自己的腦袋漲的都快要裂開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自己原本是跟著皇甫擎蒼,來看他的大笑話的,為什麼攪來攪去的,便將自己給攪到這個事件中去了呢?

難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那句話的出處嗎?

她一把扯起這個比自己的個頭還高出不少,“珊珊姑娘”的衣袖,扭頭便要向著王府中走去,卻發現皇甫擎蒼遠遠的走在他們的前麵,她便不死心的向著前方喊道:“皇甫擎蒼,你等等,你先等等,事情還未解決,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可惜的是,她不管怎麼喊,人家皇甫擎蒼依舊是毫無反應的,越走越遠,直至看不見他的影子了。

夜月琉璃這才在心底嘟囔了一句“什麼人嘛!自己的女人,自己都不管,卻扔給了本公主,真是的!”。

折騰了半天,她自己也累了,便拉著淳於珊珊向著滄瀾苑的方向走去,好歹人家是跟著自己從那座山上下來的,自己對她也是得負一部分責任的。

賈總管一邊讓侍衛們,分批的疏散開堵截在王府門前的人群,一邊兒指揮著下人們將王府的大門給關了起來。

被這件事情給攪進去的人中間,最鬱悶的便是從頭至尾都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夜月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