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意思不就是講,他,並不喜自己,可是自己卻……
皇甫擎蒼在心中再一次的糾結起,自己究竟是不是喜好南風這個問題來了?
淳於珊珊在心中卻笑翻了,丫頭啊丫頭,你既不喜女色,又不好南風,那,你還真是個怪人呢!
不管你會不會喜歡上本尊,本尊絕對會,死纏到你喜歡上本尊的那一日不可。
夜月琉璃越是打量著自己,越覺得自己的樣子這般的詭異,他們果真是喜歡上自己了?這,可能嗎?
不是自己給自己泄氣,瞧不起自個兒,實在是自己如今這種不男不女的樣子,果真就帥到人神公憤,不,是帥到人人都喜歡自己的份兒上啦?
她保持著高度懷疑著這種可能性。
屋中的四人正糾纏在一起,夜月琉璃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一張小臉兒頓時也僵在那裏了。
“稟王爺,外麵來客人了。”
聽到門外有人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夜月琉璃的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兒,趕緊移動自己的腳步,離皇甫擎蒼與淳於珊珊這二人遠遠的。
皇甫擎蒼與淳於珊珊二人的心中,皆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迫著她做出一個選擇來,哪怕是她的,一個小小的暗示也行。
可惜的是,他們二人好不容易共通建立起來的這個希望,卻被外麵所傳進來的聲音給徹底的斷了念想了。
皇甫擎蒼聽到是賈總管的聲音,知道此時來的人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他的眉頭一皺,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轉眼看了一圈兒被自己與淳於珊珊二人折騰的七零八落、慘不忍睹的書房,也不再管其他的人,徑自向著書房門外走去。
賈總管一見皇甫擎蒼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便也見怪不怪的對著他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道:“王爺,吐蕃國的世子爺軒轅逸飛來訪,小人便著人請他在前廳吃茶,不知王爺您要不要前去與之相見?”
他來做什麼?皇甫擎蒼心中疑惑,卻也沒打算不去見他,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自己這個做主人的還是得勉為其難的前去露一麵兒罷了。
皇甫擎蒼轉頭看了看,身後幾人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去前廳見人了。
賈總管眼看著皇甫擎蒼走遠了,他跨前幾步,將自己的脖子伸的長長的,打量了一圈兒已經被毀的麵目全非的書房一眼,尤其是瞅著那被打出一個大洞來的房頂上,還有一縷陽光照進書房的地麵上,將已經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價值不菲的東西照的璀璨無比,閃著各種耀眼的光芒。
他的心中比死了娘老子還心疼,主子啊!主子,您在忍不下去要揍人的時候,總得找個寬敞點兒的、貴重物品不太多的地方去教訓人吧!您怎麼能……唉!
賈總管滿臉痛色的,踩著一地,各種物品的碎片,走進書房,撿起一片巴掌大小的五彩琉璃,輕輕的托在手心裏,又撿起一根手指粗細的珊瑚枝、硯台的一角……
他是越撿越悲傷,恨不得轉過身子去用自己的飛刀眼狠狠的在引起這場戰事的幾人身上,瞪出幾個洞來。
等他轉身的時候,他的身後,一個人都沒有了,隻剩下一陣不知道是從哪裏吹過來的冷風,將幾個破紙片刮得打著旋兒的落在了他的麵前。
賈總管驚訝的張著自己的嘴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又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看了半天,才發現這個已經如同廢墟一般的屋子中,的確是隻剩自己一人了。
他隻好收回了自己瞪得眼珠子都酸澀了的視線,悲催的在心中打著算盤,看看怎麼才能花最少的銀錢,請到什麼樣兒的人,將書房重新修整的,既劃算省錢又美觀大方。
夜月琉璃是誰?她早就是一個人精了,雖然她在有些事情上糊塗,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她可精著呢!
當她看到那賈總管看向那書房時的眼神兒,是越看越悲傷,將那些對於自己來說不算什麼,對凡人來說就是什麼寶貝的東西,他拾在手中就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她一看見人家的那樣子,雖然這毀壞書房的事情與自己沒有直接的關係,但始終還是因自己而起的。
所以,她很有眼色的,在第一時間,一把拽了鳳五的小手,與淳於珊珊的衣袖,二話不說的,踮起腳尖、縮著脖子,偷偷的向著書房外溜去。
一邊偷溜,一邊還不停的回頭關注著那被打擊的焉頭不語的賈總管,乘著人家沒發現他們,一溜出書房的門檻兒,夜月琉璃也不鬆開被她強拉著的二人,撒丫子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