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一物降一物,果真是有這麼一回事的,就因為有吳子帥那家夥的出現,竟然奇跡般的‘招降’了本應隸屬於仙界的皇甫擎蒼,還有自己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狐狸精。
世事無常,令人歎息之。
軒轅逸飛感覺到了淳於珊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令他非常不適應的冷厲蕭殺之氣,他原本想要對他打趣的話,怎麼也不敢再講出口來了。
他隻能三緘其口的守在渾身上下都在‘茲茲’向外冒著冷氣的淳於珊珊身旁,也在想著他自己的心事。
他早就對這個家夥講過了,他在這周圍什麼也沒找到,他還不相信,這回怎麼樣?還不是與自己一樣,他所進行的地毯式搜索,不但什麼也沒搜尋道,而且一個法子也沒想的出來。
“怎麼樣?你想到什麼沒有?”
軒轅逸飛在他的身旁一直抱著手臂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還是沒有等到他對自己開口講一句話。
他的胸中又開始起了一陣陣糟心的煩悶之感來了,軒轅逸飛上前幾步,來到了淳於珊珊的的身旁,一雙藍眸中難掩焦躁的對著他道。
淳於珊珊對於他的問話無動於衷,半晌之後,他才抬起自己的頭來,看也不看軒轅逸飛一眼的抬腳走到了一塊岩石突起的山壁旁,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的靠在岩石上,舉手輕揉著自己發疼的眉角,一雙不辨神色的眼眸被纖長的睫毛遮掩的,隻餘眼下的兩片陰影。
一張男女不分的俊臉上一片灰敗,軒轅逸飛突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令人訝異的頹廢之感,他的心中再次的為了眼前的這一幕而吃驚不小。
在這個時刻,他竟看不出來,淳於珊珊這個人他身上所出現的這種消沉、萎頓之氣,究竟是為了他那未成的進階之大業呢?還是純屬私人意願中的,為了那人身處不知名環境中的憂慮所導致的?
他覺得自己此時真的是有點兒看不懂他了,他好像一直都處在一種難以抉擇的矛盾之中的。
那麼,自己呢?自己此時的內心深處,如今又是一番什麼樣兒的想法呢?
自己是不是與他一般的下不了決心,究竟是應該在找到她之後護她之周全,還是應該按照自己曾經所計劃的那般呢?
軒轅逸飛知道自己現在想從他的口中問到一些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他便抬起頭來,用自己那雙滿是複雜的藍色眼眸向著淳於珊珊所站立的方向瞥了一眼,拖著自己稍顯沉重的步子邁向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
他想讓山風吹吹自己不太清醒的腦袋,兩個不同的打算不停的在自己的心中來回的交戰著,始終計較不出自己對她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意。
這種決斷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煎熬,就如同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那個身著紅袍的人一樣的,他回頭望了一眼那個依舊在那裏閉目苦思的人。
軒轅逸飛的唇角竟然泛出一絲苦笑來了,如今那家夥的死活自己都還不知道呢,卻還有心思在這裏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