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顯然是幹娘說給大娘聽得,大娘直搖頭,怎麼會是小姐的錯,隻怪當年她太天真了,真的以為留下來會有幸福。
看到兩位婦人又要再度低落下去,昔靈芸換了一個話題“幹娘我什麼時候去皇宮啊?”
“皇宮。”大娘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得到我肯定點頭後,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芸兒這是那個皇宮浣衣房的腰牌,如果有事就去找那的姑姑,她會幫你的。”
昔靈芸接過腰牌,想問些什麼,又聽見幹娘的問話“芸兒的那塊玉佩還在嗎?”
“是幹娘給的鳳佩嗎?”說著昔靈芸從腰間拿出那塊玉佩。
看到玉佩後幹娘點點頭“芸兒隻有萬不得已的時候再拿這塊玉佩去沁園找一個中年男子,他會幫你的。記住是萬不得已的時候。“
昔靈芸點點頭,這塊玉佩是最後一道防線,恩,她記住了先收好,不,是一定要收好,她再次提醒了一遍自己。
風微微吹幹離別的淚水,這個選擇是昔靈芸自己選的不是嗎,去哪個充滿幻想的皇宮探險。此時,她哭什麼,不就是與這個客棧告別,與這裏的賈寶玉,黛玉姐,幹娘….告別嗎?她又不是不回來了,不就去一年嗎,很快的,很快的,她安慰著自己,跟隨著天宇向皇宮走去。
她好想回頭,好想回頭再看一眼,那裏的一切,可是她一回頭,便走不了了,走不了了,她慢慢抬起頭,仰望天空,試圖讓淚倒流,讓悲傷逆流,微揚嘴角,自嘲一笑:她什麼時候是這麼悲情的人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摸摸臉上的濕潤,向前方大跨步邁進。
一路暢通無阻,又一次來到這個皇宮了,真快,不過心情完全不同了,來這裏為了什麼昔靈芸有一點迷茫了,她看著一路鋪向金鑾殿的白玉磚路微微發愣。
天宇走了很久,發現後麵沒有跟隨的聲音,回頭,發現昔靈芸站在那呆呆的,一副極其不願的樣子,天宇的心微微動搖,挽留的話他說過可是沒用,現在那丫頭這樣,要他怎麼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天空有些陰暗,潮乎乎的,倆人的煩躁心情多少受這個有些影響吧,天宇陪芸兒站那很久了,倆人都沒有開過口,一對對巡邏侍衛從身旁經過,除了向天宇問好,就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兩人,天宇在那除了尷尬的清清嗓子,還是清清嗓子。真不知道此時的昔靈芸是怎麼了,天宇都如此了,她還是呆若木雞的站那,毫無動靜。
突然的來人打破了這已久的沉默,隻見容漠塵悠悠走來,微笑道“風將軍怎麼站在這?”
天宇回了回神,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來人“這似乎不關王爺的事吧!”語氣中莫名帶著點火藥味。
容漠塵臉上的微笑很難掛住了,他一時吃癟,說不出話來,一個將軍憑什麼這樣跟他說話,他微微回頭,還看見一個女子站在那,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潮水一般湧來。
天宇順著容漠塵的目光看去,眸子裏頓時充滿了怒氣,他連忙將身體一斜擋住了容漠塵的視線,警告的說“王爺,那是家妹芸妃娘娘。”
“芸妃?”容漠塵眉頭一挑,“芸妃娘娘不在後宮在這幹什麼?”哼,什麼芸妃啊,他容漠塵才不信呢,是芸妃的話怎麼不穿宮裝,還有見到他怎麼不行禮,一臉驚恐的神情,打死他也不信。
天宇抱起雙手,輕笑一聲“這似乎也與王爺無關吧。”
“你…”容漠塵的眸子在噴火,他又無語了,無語了,他很生氣啊,一個將軍而已,這麼傲氣,要不是皇兄給他撐腰,他一拳早就打過去了。
昔靈芸剛看到容漠塵時不免有些驚慌,怕被他認出來,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會,她心裏的石頭落地了,可是也有些失落,不是說隻要愛一個人,連她的呼吸都可以辨別嗎,那現在呢,容漠塵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這樣都認不出來,還想讓她嫁給他,不可能了。她走到天宇旁淡定的對容漠塵說“王爺吉祥,要是沒什麼事臣妾先告退了。”
容漠塵微微震驚,那女子真的是芸妃啊,嘿嘿,他剛才大話說早了,一個王爺還是應該有王爺的樣子的,他點點頭“嫂嫂有事就先走吧!”
昔靈芸身體還是經不住的一顫,這叫她嫂嫂,她還真有些不適。其實剛才她是在試探容漠塵,給他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他仔細聽,他會發現她的聲音剛才有些顫抖,還有她剛才的聲音就是昔靈芸的聲音,沒有特意改弄。可是這機會就從指縫中溜走了呢,有緣無分,有緣無分說得就是如此吧。她轉頭,對天宇使眼色,她不知道怎麼去寢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