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雷聲陣陣後,天下起了瓢潑大雨。原本蒙蒙亮的天,變得很黑。
媚清舞乖乖的躲在媚清傺的懷裏,還是在瑟瑟發抖。
令人心安的語調在耳邊響起“小舞,你們不要怕,還有我。”那個蔚藍的眸子裏有著淡淡的笑意。
是這樣的令人心安,將這雷聲也可以忽略。
媚清傺第一次正視那個銀發的男子,他比他還要高上一個頭,媚清傺就在他的下巴的地方,所以看清他還需要抬起頭來。就這樣在墨黑的天空下,仰視一個男子。
他就像神一樣,渾身好像都散發著溫暖的光。
第一次看一個男子也會看的這樣的出神。
“咳。”夙溪毓情不自禁的咳咳,那個小男孩的目光讓他覺得他很想保護他們,不帶有目的的,可是,對不起。
媚清傺收回目光,將自己武裝起來,眸子頓時清冷起來,語氣也變得冷冽,他說“我會給你的承諾,會給你的,你就是副宮主了,前提是,幫我鏟除一切宮中的反對勢力。”
夙溪毓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帶著淡淡的笑“我們可以走了吧。”
媚清傺對於這種內在的自信,有些反感。但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擁著媚清舞往前走去。
回到宮中後,夙溪毓行使著他的有些狠戾的作風。很見成效,宮中已有大半反對勢力慢慢弱了下去。
這樣讓媚清傺對夙溪毓改變了態度,有些開始接受他有些傲慢的態度。
因為傲慢,也傲慢的有資本。
有一天,媚清舞對他說“哥哥,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他發現,他好久都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些妒忌自己的妹妹,他是怎麼了。
然後,就是不停的和夙溪毓作對。
說是要將媚夙宮的權力一點點的收回,他這個宮主卻莫名其妙的為了對付他,一點點在將手裏的權力流失。
夙溪毓很敏銳,時間一長,也就發現了。
找到了他,臉上依舊是那種笑,可是看向他的時候,眸子裏多了些什麼。
那天,夙溪毓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著媚清傺從他麵前經過,在媚清傺走到不遠處之後慵懶的開口“宮主。”
媚清傺停下來。
夙溪毓繼續說道“宮主想要自焚又何必找在下呢?”
媚清傺略有些驚訝,還是被他知道了。他也不隱瞞,隻是說“我從來沒有找過你。”
夙溪毓慢慢走過來,站到媚清傺身後,輕笑說“倒是長高了不少。”
媚清傺轉過身來和他對視,時間也將他磨練,他長高了,望著他不再是仰視,而是平視,可是仍有那種壓迫感。
有些習慣,時間久了,就會耳融目染吧。
媚清傺一笑,足以傾城。他平淡的回答“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是嗎?”夙溪毓輕笑“可是,在我眼裏你還是那個天真的小男孩。”
“天真?”媚清傺冷笑,望著對麵的男子,心裏早已淩亂。
他從未天真過,可是沒想到他眼裏的他竟是這樣。
“宮主,是不需要我了吧,那麼在下走就是。”夙溪毓準備從他身邊走過。
離開這裏,是時候了嗎?他的任務,似乎也要結束了。
媚清傺突然慌亂了起來,一把拉住夙溪毓的袖子。
夙溪毓回過頭,怔怔的看著那個眼神滿是慌亂的媚清傺,看著他有些不著調的開口“你,要走?去哪?”
“四海為家,我一向如此,宮主不必擔心我。”
“我沒有擔心你。”媚清傺脫口而出,手卻還緊緊的拽著夙溪毓。
夙溪毓看向那隻緊緊拉著他衣袖的手,臉上的笑容泛濫開了,笑意直達眼底。
“你,你和我妹妹成婚吧。”
說完話,媚清傺的手垂了下去,有些失落。
他的愛,不重要。
重要,也沒有結果吧。
夙溪毓的臉也一下冷了下去,冷冰冰的說“宮主,你可以決定我的去留。但是,這種事情,宮主你好像管不著吧。”
心,刺痛一般。
疼,漸漸蔓延,全身都是。
媚清傺卑微的開口“妹妹真的很喜歡你。”
“哼。”夙溪毓沒有理會,轉身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