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亞大驚失色,還未說話,小小已對準那傷口中央,一口吸了下去,"噗"一聲將那暗器吐在地上。她並沒有停止,還要去吸那毒血,阿麗亞卻推開小小,道:"你不必救我,我我。。。我不能連累你。"
可她還年輕,花兒一樣的年紀,誰又想死?阿麗亞雖這麼說,全身已在顫抖。
小小瞪著她,眼光突然變得冷靜威嚴:"你想死嗎?!想死可以,但不能死在我麵前!我可以挨餓,但我不想半夜失眠!"
林子騰又是一動,她隻是一個小小的乞丐,不愁饑寒,卻隻想夜中安眠,無愧於天地。林子騰默默蹲下,亦想幫助阿麗亞,小小卻指著阿麗亞白花花的腿,對林子騰笑道:"你想趁機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不成?我第一個不答應。"
不錯,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小的很隱晦,可林子騰還是聽明白了,這個小小的人兒,隻是擔心毒性累及旁人。
她想的很周到,唯獨不為自己。即使大周在阿宜蘭眼中一文不值,可他一定想不到,大周還有小小這樣單純而可愛的人!林子騰不由握緊了拳頭,他不願、也不能讓阿宜蘭碰這山河的一草一木!
阿麗亞終於感動的抱頭痛哭,小小又笑道:"嘿嘿,你不用哭的,其實我隻想等你好了請我吃酒!"
阿麗亞一聽,這才破涕為笑。
後經小小的幾經吸吐,那淤血終於變淡變輕。小小卻皺著眉頭,說:"咱們發現的太晚,毒性已有部分深入。要徹底解毒,隻能設法拿到解藥,否則後半生隻能臥床不起了。"
阿麗亞不禁皺眉道:"那賊人一心想置我於死地,怎會給我解藥?"
小小得意的笑道:"遇到我算你走運,誰告訴你我們一定要向那賊人求解藥的?難道我就不能會解毒麼?"
不但是阿麗亞驚詫,連林子騰也不免吃驚。一個小小的乞丐不但讀過書,而且還會解毒。
他突然發現小小雖然嗓音相貌和阿七截然不同,但她們身高卻相差無幾。一個人若想改變容貌不是難事,可她的身高卻是偽裝不了的。
豈料小小卻笑的十分坦然:"小乞丐我還有很多好處哩,你們等著瞧吧!"
倘若她欲蓋彌彰的解釋,反而更讓林子騰懷疑,她這樣一說,他反而展顏笑了。
林子騰想:大周國土,處處臥虎藏龍,也許她真是一位奇人,一個有趣的人也未可知!
抬擔架的人早已逃之夭夭,阿麗亞跌跌撞撞來到阿興的屍身麵前,卻不知如何安頓她的情郎。
小小讚歎道:"危而不忘義!你倒是位有情有意的女子。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有傷在身,我卻是個無病無災的大男人,啊不!大活人!阿興哥我幫你葬了。"嘴裏說著話,眼睛卻不住往林子騰身上瞟。
林子騰不由苦笑,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背起了阿興。要知,今日之前,他決不會出手幫助任何一個和彝蘭有關的人。
眾人將阿興葬在了南城墳場,林子騰一麵拍緊墳頭的鬆土,一麵後悔出門之前沒翻黃曆。今天這日子一定與他的八字不合,否則他怎會一連挖了兩座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