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初家的什麼人?”沈墨冷冷地開口。

“你覺得我能是什麼人?”

“奴婢?”什麼看她狼狽的樣子,也隻能相處這一個答案,她一身白色的女奴服,上麵還占滿了灰塵,實在不能想出什麼了。

“奴婢應該都比我過得好吧?”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初家二小姐,初夏輕。”

“你想學武功嗎?”沈墨看了看她,有些想蠱惑她的意思。

“跟你學嗎?”初夏輕天真地看了看他,他點點頭,沒有說話,“那我要叫你什麼?”

“叫我沈墨就可以。”淡淡的聲音裏透出了疏離,但初夏輕沒有太在意:“你今天是來相親的吧?別在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初夏輕很善解人意,但看在他的眼裏確實無比厭惡。

“好,那我走了。”話沒有太多意思,語氣很平淡,他走的頭也沒有回,但初夏輕卻盯著他的背影知道它消失不見。初夏輕走進自己的房間,把桌子上那盞不起眼的燈轉了一下,然後走近剛剛閃現出來的密室,拿起那本未看完的書,翻了幾頁,然後愣了一下,臉色變了變,盯著書上那行字:

若想解玫瑰毒,必尋練成浴火內功之人,取其三成功力,方可解毒。

玫瑰毒隱藏在她體內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卻又是這樣一個讓她無從下手的方法,初夏輕知道該怎麼做,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毒,讓自己活下去,在這個過程中,永遠不可以心慈手軟。

是啊,他們誰會心慈手軟?他們曾經相愛相殺,爭個你死我活,現在有過了這麼多年,應該都會比當年要強,都會有所改變吧!初夏輕換了身衣服,取下一旁的紫荊劍,伴著一道道法術,武的也是出神入化,使人眼花繚亂,良久之後,她看了看時辰,她姐姐應該已經和沈墨談上了,老爺和夫人告訴她現在才能到大堂,她換了一身很普通的白色碎花長衣,但就算是這樣,也絲毫這不住她的美貌。

她漸漸走向大堂,初家府是十年前屠殺後的俘虜拚著命建造成的,每當住在這個屋子裏,她都會有一種罪惡感,這裏有著那麼多無辜的人的性命,難道他們住在這裏都不心虛嗎?

初家大堂裝點得十分華麗,又因為今天要與沈家相親,這裏更是裝點上了很多的配飾,但初夏輕看不出那些紅色的喜慶,反而隻能看出他們在巴結沈墨,老爺對她找了招手:“初夏輕,來了還不快向沈公子問好?”

初夏輕剛走過去想問好,沈墨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了他的麵前:“不必再讓夏輕行禮了,我們已經見過麵了!”初婷宜憤恨的目光朝她投來,初夏輕知道,沈墨的那一聲'夏輕'叫得太過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