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個星期,由於九月十八號從天而降的隕石帶來的一場災難,大街上開始遊蕩著沒有生命的生物。請各位幸存者…。嗞……出,嗞嗞…。”收音機斷斷續續地發著聲,能看出原本繁華的城市現在一片蕭瑟,隻有幾家店大門緊閉,路邊散落著報紙和殘破的車輛。
在很遠的地方有一塊山一般大的石頭,隱隱閃著綠光,就算在千裏之外都能看見那個巨大的石頭,石頭表麵坑坑窪窪極其瘮人,想來那個應該就是隕石,隕石四周是一片白楊林,大樹似乎沒有受到隕石的影響,反而很茂密。
樹林中不時可以看到一個個行動遲鈍的“人”在走動著,嘶吼聲不斷傳來。然而很奇怪的是,在樹林深處有一片地區十分安詳,那是一棟別墅,別墅的方圓五米之內似乎形成了一個活死人的禁區,環境一片安寧。
蘇縞又有了意識,這不是她第一次有意識了,其實在此之前她已經醒過一次了,不過身體上的痛楚讓她不得不再次失去意識,這次醒來她發現身上的痛處消失,皮膚表麵來的又癢又痛的感覺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她還活著,她沒有在父親的實驗中死去!
蘇縞借著旁邊已經變味的食物撐到了第七天,身上痛癢的感覺也完全消失。接著,她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因為在這地下室裏連變質的食物也不見了,更別說水了,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她可不希望被活生生餓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裏,在地下室裏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一塊比較幹淨的布,嚴實裹住自己早已看不見原貌的身體。
蘇縞開始尋找出口,她走到地下室門口,試著把門砸開。可是由於她那個“爸爸”怕她溜走,地下室裏恐怕比她的肚子還幹淨,想到這蘇縞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不過很奇怪的是以往這個時候是有人送食物過來的,而這次過去那麼久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必須盡快出去,不然過段時間連想東想西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用手敲敲地下室的大門,試著能不能把門推開。可是當她剛碰到大門時,雙目禁不住瞪大:這個門明明是鋼金做的,為什麼她剛才就好像是碰到豆腐一樣。她不可置信地把手貼在門上上下移動,這真的是鋼金?後想起父親嚴謹的性格才確定大門一定是鋼金做的。
蘇縞遲疑地伸出手指輕輕地在門上點了一下,手指卻不受控製的在門上戳出一個洞,這下她才明白可能是父親給她的這種能力,由於“那個為國家作貢獻的藥”。她很快接受了身體的變異,因為在當初父親把她囚禁的時候,她做好了變成怪物的準備了。
蘇縞很快回過神來,拉開了一層層鐵門,直到到達別墅的大廳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能夠見到白天了,她迫不及待地走到別墅門口抬起雙手感受著陽光,即使陽光照在身上刺痛刺痛的,卻還是感覺很美好。
蘇縞激動地笑著哭著,她以為自己為永遠也見不到太陽了,她以為自己永遠也摸不到光要在那個陰冷的地下室過一生,她以為……能活著真好。
慢慢的,她平靜下來了,才發覺外麵的世界安靜的可怕。而且就在別墅的不遠處矗立一塊比別墅還要高的石頭,這讓蘇縞感覺到陌生又恐懼。
終於在不遠處搖搖晃晃的來了一“人”,遠遠地看來似乎是一個中年人,她興奮地走過去“大叔,大叔,你怎麼在這,這附近怎麼這麼安靜?”那一邊走一邊問,走著走著她才發現這“人”的臉少了一半,其餘一半的臉上布滿了紅色和白色的液體,蘇縞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因為她經常在父親的實驗成果裏看見,那些不外乎是血和腦漿。蘇縞十分害怕,但還是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大…大叔,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