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顧漫忙到半夜十一點才回來。
畢竟江北集團雖然交出了股權,把林軒手裏的照片證據買了下來,但一係列的交接,公司的調整,並不是一蹴而就便能完成的。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顧漫有些手足無措,饒是這個商場女強人,也一時感到有些麻煩。
好在暫時解了雪漫集團的危機,雖然累些,顧漫也心甘情願。
“我有一個耳環落在了西江水那邊,你能不能幫我取回來?”一大早上,林軒嘴裏還叼著黃油麵包,顧漫臉上卻露出幾分請求,大眼睛眨巴著放電。
林軒哪裏見過顧漫這幅模樣,心裏一驚,嘴裏的麵包片也啪的一聲掉在桌上。
顧漫噗嗤一笑,臉上的凝重氣氛少了一些,她笑道:“雖然不是什麼名貴貨,不過也是瑜妹那丫頭的一番心意。她當時還在上高中,趁著暑假打了兩個月工,發了工資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拜托你了。”
她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眼睛裏卻充滿了哀求,可見這遺失的耳環,在她的心裏是多麼重要。
“當然沒問題,老婆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林軒抹了嘴角的一點口水,啪的一聲站直,正色道。
顧漫白了他一眼,但也無可奈何。
可能這便是一物降一物了,她顧漫縱橫商場,經曆無數勾心鬥角,什麼樣的對手沒見過?
偏偏對付林軒這家夥,沒有一點辦法。
烈女怕纏郎,林軒厚起臉皮來,顧漫也沒轍。
顧漫簡單的吃過早餐,很快就離開了。
林軒見天色尚早,便沿著沿河公路,一路往西江水去了。
他雖然隻去過一次,但身為軍人的習慣,讓他將整條路徑都牢記在心,根本用不著導航。
走在路上,車水馬龍,偶爾還夾雜著不少豪車,足以見南城近年來的繁華。
路過一所學校,看著身旁走過的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他不禁莞爾一笑,恍然如夢。
大山習武、戰場殺敵、再回到繁華都市……
這幾乎是三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林軒一路走來,一路如同一場不真實的夢,恍如隔世。
路過一個較為偏僻的停車場,林軒知道,西江水茶樓就在前方兩條街,腳步不免也放緩了一些。
隻不過,耳畔卻隱約傳來一陣嗚咽的呼救聲。
“嗯?”林軒耳朵微微一動,立刻站穩腳步,“什麼情況?”
這呼叫聲極其細微,更不用說馬路上還有商家吆喝、車輛滾滾的雜音,一般人,恐怕根本就聽不到這一聲救命。
但林軒卻一個箭步,衝到了停車場外的一處荒地。
荒地上長滿了半人高的茅草野草,他身手一探,撥開草叢。
立刻看到一個四十歲上下,穿著破爛長衫,渾身髒兮兮的乞丐,正死死的捂住了一個女人的嘴。
“給老子住嘴,操!”
乞丐騎在她的身上,一雙髒手狠命的撕扯著身下女子單薄的衣物。
而那女子則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兩條修長的黑絲長腿拚命的夾緊掙紮著。
林軒本就是軍人出身,看到這犯罪的一幕,頓時勃然大怒,暴喝一聲:“你幹什麼!住手!”
那乞丐哪想到這大早上的,居然會有人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
一愣神之下,被掙紮的女人一腳踢在襠下,頓時痛苦的倒向一旁,強忍著痛楚,想要奔逃。
林軒嘴角冷笑,一個箭步衝到乞丐的身後,狠狠一掌拍向乞丐的後腰。
乞丐啊的慘叫一聲,在地上滾了幾圈,臉色血色全無。
他也不敢停留,若是被警察抓到了,一個強奸未遂的罪名是怎麼也跑不了的,他強忍著劇痛,手腳並用,拚命的爬走了。
林軒也懶得去追。剛剛這一掌,他用了暗勁,震碎了那家夥小弟弟的通道,這家夥以後就算再有賊心賊膽,那話兒也立不起來了。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林軒緩緩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