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街,從來都是飛鵬哥使喚人,除了飛鵬哥,從沒有人敢在西街大聲嚷嚷過。
今天居然竄出來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說三道四,還指名道姓要飛鵬哥交人,這可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眾人看林軒的眼神,和看傻子差不多。
兩個人就敢到我們西街叫囂,真以為西街是什麼好地方?真以為飛鵬哥是什麼善男信女?
麵對幾十個混混的威脅,林軒不為所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飛鵬。
小東也沒有再說半個字,林軒有他自己的章程,他隻需要在一旁聽命就行。
“你說什麼?我沒明白你的意思,再說一遍?”
飛鵬滿臉驚訝,伸出脖子,一隻手廓在耳朵上,露出誇張的表情。
他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像是一隻蛤蟆鼓起了身子一般。
眾人看著他這幅表情,紛紛笑了起來。
“你沒有聽清楚,我就再說一遍。”麵對飛鵬滑稽的挑釁,林軒也不氣不惱,一字一句說道,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
“一是十分鍾之內,你把昨天動手的人,都叫過來,跪在這裏,今天就沒你什麼事兒了。”
“二是你不肯交人,那就好辦了,我隻有把西街翻過來找人了。”
“你自己選吧。”
林軒語氣平淡,似乎像是說著什麼家長裏短,而不像是威脅和警告。
“那就是沒得談咯?”
飛鵬冷哂,聳了聳肩,“我看這位兄弟也是道上混的,你問問他,他會不會出賣自己的兄弟?”
他朝著小東努了努嘴,冷笑不已。
林軒和小東的強勢和神秘,固然讓他感到警惕和棘手。但眼前這小子,擺明了要他當眾出賣手下,這事情他怎麼能做?
他要是做了,以後還怎麼立威信?西街的弟兄,還會服他嗎?
所以他想也沒想,立刻拒絕了林軒的提議。
“你給我十分鍾,但我給不了你這麼長的時間,就給你十秒鍾吧。”飛鵬臉上笑意一收,露出凶相,
“十秒鍾的時間,你們現在離開西街,我不追究。”
“否則的話,今天誰也別想走了!”
他話音一落,身後那些高大的黑衣人,也紛紛站前一步,虎視眈眈的望著林軒小東二人。
其餘小混混更不用多說,飛鵬沒有出麵的時候,一個個就已經嗷嗷叫著要衝上去了。
此時飛鵬發了話,立馬如一鍋開水般沸騰起來。
“還不快滾?”
“今天誰也別想走!”
明晃晃的管製刀具,在太陽底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飛鵬哥辦事,識相的都給老子回去!”
最外圍的十幾個小混混,敲著手裏的家夥,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警告眾人。
周圍的商戶、居民紛紛關了店門、門窗,躲進了房子裏。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可不想這兩夥人打著打著,就飛一隻胳膊到店裏。
晦氣!
整條街道,全部肅清,隻剩下林軒小東,以及飛鵬哥和他的手下。
林軒這邊隻有兩個人,一台破車;
飛鵬這邊,卻有七八個精銳的保鏢,還有四五十號熱血往上湧,嗷嗷叫著準備開片的小混混。
怎麼看,勝利的天平都傾向了飛鵬這一邊。
“這兩個小子還真有種,我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過敢孤身一人闖西街的角色!”
“帶種有什麼用?沒腦子!西街是什麼地方,能隨便闖的嗎?這還是今天人沒來齊,也就四五十人,他敢等到晚上熱鬧了,飛鵬手下兩百多號人都在這裏的時候來闖?別說是兩個人了,就是二十個人,恐怕也得橫著出去!”
“那輛跑車可惜了,好幾百萬的卡宴,這兩人來頭也不小啊……”
商鋪、居民樓裏,不少人透過窗戶和陽台,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街上事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