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軒這麼一問,少年頓時語塞,憋紅了臉,一雙眼睛瞪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手中,林軒脈搏跳動的頻率甚至達到了一個他從未診到過的境界。
這樣紊亂的脈搏,別說是他了,就是華佗在世,恐怕也診斷不出,林軒此時的身體狀況,到底是如何。
“看來這個林軒,確實有一些真材實料……”
一旁的丁老頭看著自己孫兒為難的表情,就知道林軒肯定動過什麼手腳,否則的話,切脈這樣的基本功,不可能難到少年。
“怎麼回事,強哥啞火了?”
回春堂的店員們看到這一幕,也紛紛覺得奇怪。
以往不管是什麼樣的病人,在強哥的切脈診斷之下,不出三分鍾,必定能診出毛病,對症下藥。
但今天麵對主動挑釁的這年輕人,怎麼強哥看上去欲言又止,不敢開口?
“不知道啊,什麼情況……”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不是專業的醫師,隻知道一點望聞問切的基礎知識,更不會知道他們的強哥,到底切到了什麼樣的脈象。
“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
看著少年吃癟,有苦說不出的模樣,許諾不禁淺淺一笑,想到了自己。
林軒這家夥,無論在哪裏都不願吃虧,就連她也在林軒手上,被占了不少便宜。
更不用說其他人,基本上,想在林軒麵前裝逼的家夥,都被他教育過。
“林軒哥哥可不是壞人。”
聽見許諾嘀咕,顧瑜頓時有些不樂意了,鼓著小臉兒努力辯白道。
許諾看了她一眼,淺笑不語,隻是搖了搖頭。
也許隻有顧家姐妹,才在林軒麵前得到了他毫無保留的好。
她的眼神裏,有些落寞,有些羨慕,也有些痛苦。
一閃而過。
“林先生,你就不要為難強仔了。”一旁的丁老頭,看出自家孫兒的窘迫,連忙勸道:
“強仔,你現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還不給林先生道歉?”
他厲聲斥責,雖然是在說少年,卻也是想給他一個台階下,以免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但少年心中的驕傲,哪裏是他一兩句話就能抹去,就算丁老頭是少年敬重的爺爺也不行。
“不過是用了一些不堪的手段而已,這也算不了什麼,你可敢和我比一比其他的手段?”
少年沒有理會丁老頭,一雙眼睛裏燃燒著熊熊火光,盯著林軒,依舊不屑道。
在他看來,林軒是用了一種他不知道的方法,改變了自己的脈象,才讓他吃癟。
但他並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因為這些並不是醫術範疇,屬於歪門邪道,他當然不會吞下敗果。
所以少年再次挑起另一場,想要從醫術方麵,堂堂正正擊敗林軒。
“不是吧,強哥真的拿這小子沒轍?”
店員們臉上的驚訝,就差沒在臉上寫出兩個字了,眾人驚得嘴裏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眾人原本以為這是一場必贏的局,誰想到,到頭來竟是強哥敗下陣來。
“這……不錯,切脈而已,有些人天生脈象微弱,沒有診出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要比真醫術,強哥也不會輸。”
一個店員這般安慰自己,他看了看周圍的夥伴,卻發現眾人雖然也點頭附和,但臉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盲目的自信。
他有些錯愕,但很快也低下了頭,嘴角略帶苦澀:
是啊,強哥真的能贏過這林先生嗎?
“哦?其他手段?”
林軒當然不會被少年牽著鼻子走,他的醫術是以渡劫金針為核心,圍繞著針法展開。
真要比拚真才實學,他雖不懼,但也覺得麻煩。
畢竟他千辛萬苦特地跑到雪域來,可不是為了和這種小屁孩爭風的。
“也行,我們就比一場針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