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欲探銅錢處,慕容西決像後麵長了眼睛般微躲開,“不要碰它。”
朱砂笑嘻嘻道:“放心,以我的體質,這東西傷不了我。”
她在他背上黑氣之處不忘帶上心裏的邪惡摸索了一番,嘴裏嘖嘖有聲道:“這下手的人究竟和你有什麼仇,分明是想把你往死裏整。不過好在他功法不是很高,不然你可能當場就斃命了,哪輪得到你吃天香鳳草?”
慕容西決一臉嫌棄她囉嗦地把衣攏上轉過身,“如果摸夠了,請說出施治方法。”
說得她好像有多色一樣。朱砂咳了聲,“這個煞氣不是一下兩下就能驅除的,而且還要借助外物。”
“說。”
“不知道那日放天香鳳草的盒子丟了沒有?裏麵那個養住天香鳳草不枯萎的黑石子應該極有靈氣,可以把那物拿來讓我輔助施治。”
其實沒那物也行,隻是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她不敢挾恩讓他去救阿瑞,但不拿點其他的好處,特別是她惦記已久的天香鳳草,心裏哪裏有平衡?
就是不知道這廝有沒有把那東西扔了,如果沒扔,隻讓她瞧一眼也是好的。
慕容西決果然沒讓她失望,朝門外吩咐了一聲,不多會,就見林梵推門進來,手裏托著的,正是那金絲楠木盒。
“東西在這裏,要不要連草根一起用上?”林梵笑著把盒子打開,就見那光禿禿的草徑在兩顆黑石的養護下靜靜躺在裏麵。
這東西果然還在,那黑貨雖然表麵冷疏,說明那****還是把她說的話聽到心裏去了。
朱砂眼饞地咽著口水,“能不能把它……”
“不送人。他日還要找塊靈穴讓它長出葉子來,或許還會再救我一命。”慕容西決不待她話說完,已將話封死。
小氣!這話也記得。
朱砂撇著嘴,從盒子裏拿出一塊黑石沒勁道:“再給我準備個針盒就可以了。”
一刻鍾後,慕容西決已盤膝坐在床榻上,由林梵在旁護法,朱砂一手握黑石,一手捏銀針,神情肅穆的開始驅陰煞。
像這種傷人的陰煞,按她前世的師父的說法,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引。
但她沒那功法,倒可以利用現在體質的優勢用驅。
所以她一手用至陽的內息貫於銀針尋經走脈,一手運用靈石畫地為牢,不讓被驅的陰煞遊走他方,隻能自動消散於無形。
兩相施為下來,雖然黑氣減少的幅度甚微,但起碼已見了成效,更讓她信心倍增。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額際由微汗變成汗珠,最後竟是大汗淋漓,臉色脹紅,好像做了一通長跑一樣。
同時她以氣禦針的速度越來越慢,分明已是力不從心,看得一旁的林梵直為她捏了把冷汗,卻又不敢打擾她,隻能打起精神盡量在旁護法,不讓有任何意外發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黑氣明顯已縮至巴掌大,朱砂再也支撐不下去,勉力收功收針,隨後眼前一黑,整個人已暈了過去。
——
同一時間,處於南渡西北的楓葉山莊。
地下室。
蔡坤拾級而下。
在燈光映射下,他眉毛更彎,臉色更白,嘴唇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