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癱軟地坐在地上,因為她的疏忽,竟讓父王落入立兒——胡克派出的殺手,的手中。
“父王,箏兒對不起你”姬無箏對著已經頭無力垂下的姬瑜,懊悔地說。
“箏。。。兒。。。”
姬無箏正視著立兒,昔日那個嬉笑怒罵的小丫頭,真實身份竟是如此殘酷冷血的人,對這個現實,姬無箏感到痛苦,卻發現竟無能為力。
“你也想要我的命,是嗎?”
“我隻是要樣小東西——玉印”
“你要來何用?胡克已經死了,你要了燒了給他嗎?”她感到疑惑。
“義父耗盡性命要的東西,我要幫他達成遺願”她是胡克救活的,所以她甘心為他賣命,胡克因為姬無箏而死得甚慘,所以她今日知曉實兒和秋兒要執行她們的‘任務’時,她便在她們走後將姬瑜釘在這十字木頭上。
“他要的無非是珍寶,寶閣的最上層已經打開了,玉印已經沒了用途”
“你沒騙我?”
“你知道的,不是嗎?”姬無箏自嘲一笑,主仆多年,沒想到今日四個丫鬟皆心懷鬼胎。
“大家,我現在去看是真是假,你們在這裏替我看著他”立兒對著她身後的姬子國百姓講,而後者竟大聲地呼應。
姬無箏死心了,這些是她曾經拚死拚活布戰略救下的子民嗎?為何此刻他們看起來麵目是那麼猙獰?
她不要了,她什麼也不要了,過了這件事,她要帶著父王隱姓埋名,在母親的安葬地附近生活,父王前些天告訴她,那是個美麗簡樸的地方,沒有過多的奢華引來覲見,卻也不失風雅,就這樣吧。
她堅強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父王,就在她快要碰觸到父王時,那些一直不坑聲的姬子國子民,頓時躁動起來。
姬無箏執起長劍,用力地往十字木上紮下去,她的氣勢和眼裏的憤怒嚇住了在場的人,頓時在場的沒人敢吭聲。
“父王”她小心翼翼地用力拔下釘住姬瑜手掌的木釘。
“箏。。兒。。”姬瑜已經奄奄一息,老淚縱橫。
“父王,等這件事過後,我們去母親那裏,我們和她日日相伴 ,過與世無爭的日子”此刻,姬無箏在父親麵前,她沒有哭,反而是笑著跟姬瑜說著她的打算,她感覺到親人的心跳正越跳越慢。
“傻孩。。子”姬瑜強撐著用帶血的手最後一次摸了摸他和愛妻的結晶,連帶的他手上的血也沾到了姬無箏臉上:“答應我,我。。死了以後。。將我。。葬在。。你母親。。身旁”
姬無箏說不出話,她壓抑著,不停地點頭。
“還有。。答應。。父王。。,你。。要堅強地。。活下去。。”姬瑜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像是要得到她的親口允許。
“好,箏兒答應、箏兒一定活下去”
“那我。。便無憾了。。”姬瑜閉上眼,嘴角帶著笑,那是雪楨嗎?她站在那,還是那麼溫柔,而他,終於又可以與她相守了。。。
“父王。。”她靜靜地、緊緊抱住了姬瑜,懷裏的人正一點一點地沒了溫度。
姬無箏輕輕地放下姬瑜的屍體,她踟躕地走近十字木,拔下了長劍,走回王宮。
寶閣前,立兒遇到了曉兒,知曉了所謂的‘姬子國的珍寶’的真相。
義父一生雖做盡了惡事,他死,其實對姬子國的百姓而言,是件好事,但義父對她猶如親生閨女一般,如今她也隻得落得無奈。
一出寶閣,立兒便看見了模樣木然的姬無箏。
“你——”立兒驟時不知該如何稱呼機姬無箏,過去姬無箏對她猶如對親妹妹一般,可惜她對姬無箏好,都隻是她為掩護身份而扮出的假相。
姬無箏握緊長劍,她的腳步緩慢而沉重,教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麼,直到她與立兒相差隻有幾步遠,她舉起另一隻手,吹起哨聲,霎時在附近啄食死屍的禿鷲、鷹群和鳶從四麵八方聚集起來,幾乎將整片天覆蓋,來勢洶洶,可見她心中憤慨,才能操縱如此龐大數量的鳥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