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隸絕絎和鬱燎在商議國事。
“皇上”隱部負責追蹤姬正術的人在得到準許後,出現在他們麵前。
“說”
“姬正術的母親趙育玫已於昨日病逝”
“知道了,退下吧”
“是”房裏頓時沒了那名男子的身影,仿佛他未曾出現過一般。
“皇上,姬正術還活著的事,皇後知道嗎?”鬱燎難得地問起與國事無關的事。
“她沒必要知道”隸絕絎淡淡一說,便繼續與鬱燎商討國事。
皇上幾時才能知道他自己對姬無箏的心意?旁觀者清,鬱燎看著至今仍看不清自己的心的隸絕絎,心裏為他捏了一把汗,希望他在明白之前,不要讓皇後傷透心才好。。。。
鬱燎的話令他腦海回想起那日姬無箏拚命保住姬正術那塊該死的玉的場景,在她心裏,他還比不上姬正術那塊白玉嗎?
越想越是一肚子火,沒一會,隸絕絎便結束與鬱燎短暫的會議。
鬱燎退下後,他拉開抽屜,裏頭放著那日他後來在她失血過多昏睡過去時,從她頸項上取下的小玉琴,原本他一掌毀了它,但想起她昏死前眼裏的決絕,他平生第一次讓步了,隻是把它丟進抽屜裏,眼不見為淨,而她醒來後也沒提過失蹤的小玉琴,隻是不言不語,對他也不理不睬,她更像一個沒生命的娃娃了,不會微笑,卻可以任他隨意擺布。
“該死的女人”他低咒一聲,粗暴地抓出抽屜裏的小玉琴,甩上抽屜。
在門外候命的福瑞看到主子這些天來心情不爽,他們做奴才的每日戰戰兢兢,唯恐一個不慎,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主子這症狀就跟當年姬主子連夜離開皇宮時一樣,當時他們也是惶惶度日,在主子身邊服侍多年,主子的性情雖然狠絕,但是發脾氣的次數卻是甚少,多半都是笑著時就把人解決了,但打主子認識了姬主子以後,發起狠來,可是令人驚懼的。。
“皇上”
“擺架龍護宮”
“是”聽到主子又要去龍護宮,福瑞的身子唰地一下,又是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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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進了龍護宮,從奴才們的口中得知,今日她又是不吃不喝。
他走過去床邊,她腿上的傷已無大礙,隻是目光卻是呆滯而無神,他像過去一般摟住她,她沒有反抗,他也習慣了她的沒有反應。
將她抱起,來到窗台邊,調整她的姿勢,讓她仰躺在他的胸膛。
龍護宮整座隸國皇宮地勢最高的宮殿,除此以外,它在宮殿外頭層層疊疊地加了多座護牆,每一層護牆都會用人力將護牆圍住,換言之,龍護宮被人牆圍得水泄不通。這種獨特的建築風格是由隸絕絎的父親隸絎訝親自規劃和修建的,過去是文太後的居所,在隸絎訝駕崩後,文太後便搬出了龍護宮,不知為什麼,她都不願再踏進龍護宮一步。
坐定以後,他牽起姬無箏的左手,把小玉琴經過她的視線放進她的手中。
“乖乖的”他親親她的發心,這麼費心去哄一個女人,他還是頭一次。
他放開她的左手,想摟摟她,沒想到下一刻——她的手無預警地自然往下垂,她手中的小玉琴無力地跌落於地,碎成幾塊!
周圍靜了下來,他瞪視著地上破碎的玉和她明顯無力的手,眼裏閃過複雜的情緒,像是狂亂也像是心痛。
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讓他得以看清她的臉上的表情,心下一寒,她呆滯的目光無焦距地看著前方,一張紅唇緊閉,像是一個無心的娃娃。
“你不喜歡了嗎?”他聽到自己輕聲這麼問她。
她依舊沒有反應,手掌無力地張開。
他空出一手,拾起地上刻著‘箏’字那部分碎玉,手指一格使力,他把碎玉的尖銳部分磨去,小心地放進她手裏,連帶地讓她的手把玉握緊。
“怎麼樣都好,你是我的”
他知道他終於把她逼得癡傻,但他也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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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躍河上,一隻龐大的船隊在河麵上起航,在正中的那艘船更是華麗非凡,而它的兩旁都由數條裝備精良的海軍護航,可見正中那艘船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皇上,筵席已經備好了,就等著您和皇後了”福瑞進了船艙稟報,今日皇上帶著太後以及後宮一些比較受寵的嬪妃,按照之前的計劃出遊,而地點便是在這兩岸山色秀麗,而水麵波瀾而寬敞的躍河,河水瀾蘭,與藍天共一色,這般美景使得有份出遊的人,上至每個主子,下至他們這些奴才,臉上都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