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城到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和分公司的團隊討論方案,熬了一天一夜敲定方案,又馬上和合作商見麵,等到所有事情基本已經定下來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有3天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在別人眼裏,他依然是個笑容得體,運籌帷幄的人,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的疲態,隻有他的眼睛裏的血絲泄漏了疲倦。
參加完酒會,梁若城坐車回酒店,連日來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舒服的洗了澡,靠在躺椅上聽音樂。
他想起了夏歡,這幾天忙的根本就沒有時間給她打電話,還是在剛下飛機的那天給她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後就匆匆掛了,此時放鬆下來,他很想聽到她的聲音,很想。但是想想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睡著了,思及此,他也就放棄了馬上給她打電話的念頭了。
之前姐姐梁若傾有打電話過來,詢問他這裏是否順利,最後還有意無意地提起了夏歡,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試探他是不是喜歡上了夏老師。
他當時沒有承認,但是也沒否認,那麼聰明的姐姐,一下就聽出了他的意思,言語裏的喜悅溢於言表,她一直都希望自己早點結婚成家,這樣她也算是對去世的父母有所交代了,隻不過自己雖然也有交往過的對象,但是都是逢場作戲的,對方也都是些明星演員,或者世家女子,姐姐完全都看不上,而且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這幾年自己身邊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任何女人,連緋聞都沒有,也不怪她會著急了。
而對於夏歡,他開始時常會想到她,任何時候,隻要腦子能閑下來的空隙,他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她,她的樣子,想她在做什麼,和那天晚上,在她家裏看到的,她穿著圍裙,做飯的樣子......
梁若城伴著音樂聲,雙手枕在腦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上班的時間,依然很長。夏歡依然每天忙忙碌碌的。
很快就到了市裏比賽的時候,那天,夏歡陪著班裏的3名同學和學校裏其他班級其他年紀的同學還有老師,一起坐學校包的大巴車去了比賽考場。目送他們走了進去,夏歡和其他老師一起在大巴車上閑聊等待著。
這些老師們大部分都已經結婚有了孩子,在一起聊天的話題也不外乎圍著老公孩子轉,聊老公的工作怎麼樣啊,工資多少啊,孩子如何調皮搗蛋讓人頭疼啊,學習成績如何如何,之類之類的。
夏歡和另外兩個單身的女老師完全聊不進去,於是就在一旁聽著,偶爾需要的時候應和幾下。
聊著聊著聊,不知是誰提起來的,話題突然就轉到了她身上。
“哎,小夏,”一位女老師叫她,“你這每天都有人送花,一天都不斷的,”她一臉好奇的樣子問夏歡,“這神秘送花人是誰啊?你到底知道麼?”
還沒等夏歡說話,旁邊一位女老師就說了,“哎呀,要我說啊,小夏肯定是知道的,都送了這麼久了,如果還不知道,那誰還會收啊!你們說是不是。”說完看了看其他的幾個人,大家也都表示同意的說,“是啊!”“嗯,沒錯!”
“我可不這麼想,”之前那個老師顯然是不同意這種說法的,“很有可能就是神秘愛慕者啊,隻送花不露麵,這樣才浪漫麼。”她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大家也都點頭。
“我覺得不可能,哪有每天大捧大捧的送花這麼長時間都不露麵的,剛開始是覺得挺浪漫的,可是時間長了,你們不覺得心裏發毛麼?”那個老師也有自己的想法。
“發什麼毛?”眾人不解。
“哎呀!”女老師有點急了,“一直都不知道是誰送的,那心裏肯定會發怵啊,有可能是個變態也說不定呐!”
“哎呀!你這麼說,也有可能哈!”大家紛紛點頭。
夏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的,她恨不得此刻能馬上藏起來,悄悄的往座位裏縮了縮,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