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漓拿著醫藥箱出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馮姣:“他們走了?”
鍾離辰溪輕輕點頭,略長的劉海遮住他的眼睛,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沒事吧?”葉漓考慮了好久還是問了出來。手裏拿著的藥棉不知道該往哪放。
鍾離辰溪輕笑,抬頭看向葉漓的時候沒有一絲難過:“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不是麼?”
即使鍾離辰溪裝的毫不在意,葉漓依舊能感覺出來那種濃濃地失落感,他每次見到馮姣都會有所期待的吧,隻是一次次的失望讓他再也不敢有所奢求。
“愣著幹嘛,幫我上藥吧,馬上不是還要出去麼?”鍾離辰溪的語氣突然變得輕軟。讓葉漓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葉漓低著頭往鍾離辰溪手臂上塗藥膏,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要哭,隻是眼淚依舊止不住,一滴一滴接連落下,在鍾離辰溪的手臂上砸成一朵一朵的小花。
第一滴落在鍾離辰溪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的時候,鍾離辰溪渾身一僵,隨著越來越多的淚滴,鍾離辰溪終究是輕輕抱住葉漓:“傻瓜,哭什麼,不過是個有點紅嘛。”
葉漓有些哽咽:“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鍾離辰溪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葉漓背上幫她順氣:“沒事的,別哭了,再哭就醜了。”
葉漓知道鍾離辰溪不過是在安慰自己罷了,明明心裏難過的要死卻依舊不願意表現在麵上,他到底要自己承受多多少?
既然鍾離辰溪不想再提這件事,葉漓也乖乖的閉了嘴。
因為馮姣的出現耽誤了好些時間,兩個人在家裏解決完才出門進行本該上午的事,帶葉漓去剪頭發。
葉漓一直以為是隨便找個理發店稍微修一下,沒想到鍾離辰溪直接把她帶來了A城號稱最好的理發店,單純有錢你是不讓進的,你還得有身份。當然如果要剪發或者其他什麼的得提前預約。
現在葉漓卻被鍾離辰溪按在椅子上,身後站的是輪廓很深的外國人。聽鍾離辰溪的朋友也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一再的保證這是他們店裏最好的一個發型師。隻是葉漓看著身為老板卻是一身非主流的造型,還是有點不放心。
鍾離辰溪現在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現在葉漓很鬱悶,為什麼鍾離辰溪的朋友做什麼的都有?左司是開餐廳的,齊東賢是混黑道的,趙慕揚是公關部總監,現在又多了個開美發院的。
雖然椅子很軟,坐著很舒服,但是坐上個三四個小時,葉漓也開始腰酸了。
“還要多久啊?”葉漓忍不住開口問,她現在是不敢抬頭看鏡子裏自己的頭發,沒猜錯應該包著奇奇怪怪的東西。
身後那個正在搗鼓東西的發型師轉過來看著葉漓,用不太標準的中文開口:“好的東西總是需要等待的。”
葉漓直接被這句話噎到,從鏡子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後的鍾離辰溪,他倒是很有耐心的拿著雜誌低頭認真的看著。
聽到發型師有些急躁的聲音,鍾離辰溪抬頭看向他們。看著葉漓臉上的不耐煩,開口詢問:“怎麼了?”
葉漓撇撇嘴:“坐著真累。”
“沒事,再一會就好了。”鍾離辰溪柔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