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呼吸開始困難了,可臉還是帶著微笑,被黑暗吞沒時,她也麵帶微笑。
鍾意感覺她身子在慢慢向下滑落,眼睛也慢慢閉上,再也沒有了那些恨,他在這一刻,隻恨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傷害她,連忙抱住她墜落身子,無措的緊緊抱著,不可以,在他好不容易見到她後,她怎麼可以又不要他了。
“鍾意,小白兔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南宮川楓焦急站起來,拿起椅子向隔離玻璃層砸去,走到夏莎身邊,搶過她,急忙抱出警察局,這一次出去,再也沒有人敢攔。
緊急手術室燈亮著,外麵坐著兩個成熟穩重的英俊男人。
“究竟是怎麼回事。”鍾意平靜的臉容下,早已經波濤洶湧。
“如你所見,她在你們照婚紗照後,接到以前住院的醫療報告,報告顯示得了絕症,她隻是不想你……”當南宮川楓將所有一切都告訴鍾意後,覺得他要失去小白兔了,可是隻要她幸福,能活在他看見的地方,他得不到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誰是病人家屬?”一個白馬褂醫生走了出來。
“我是。”鍾意急忙站起來,緊張的等待回答。
“病人暫時穩定下來,但是她心髒明顯有問題,我建議在三天內找到合適心髒為她換,錯過這個機會,就算以後有合適心髒,她恐怕也活不長。”醫生早已經看慣生死,毫無情緒的說道:“三個小時後,你們去病房看她,現在還不能打擾。”
“以後好好對她。”南宮川楓站了起來,禿廢的走出了醫院。
鍾意難得良心發現,也有一點可憐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說道:“那些我會還給你。”
“我找了三年,都還沒找到適合心髒,但我相信你一定會在三天後找到合適心髒救她。”南宮川楓知道這次決定會失去她,但他再也不原意在無盡黑暗裏,感受她痛哭的心。
夏莎覺得這種心痛是那麼熟悉,她已經習慣了這種針紮一樣地痛。
“醒了?”鍾意用臉蹭了蹭她臉,閉著眼睛感受她的溫度,這一刻安靜而寧祥。
夏莎不敢睜開眼睛,怕睜開眼睛,夢就會破碎,隻能一動不動感受他得氣味。
“外麵太陽好大,我們去走走好嗎?”鍾意哄著不肯睜開眼的小女人,他好怕,好怕她還像以前一樣,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消失不見,他真的不知道,這三年她究竟是怎麼度過,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夏莎被他溫暖的話語完全淹沒了心誌,睜開眼睛,不自覺地流著淚,哭著哭著又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繞了這麼一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哭哭笑笑的罵道:“鍾意,你這個大傻瓜。”
“原意為你傻。”鍾意笑了,放心的摟住這個丟了三年地妻子。
“我的病……”夏莎擔憂的說道。
“沒關係,我一定找到合適心髒,哪怕要我的全部.”鍾意在這一刻,卻沒有一點擔心她會死去,他有預感,她會陪伴他直到永遠。
事實就是這麼巧,在找了三年都沒找到的心髒,卻在她住院後,一個車禍意外死亡,心髒與她符合的幸運降臨在她身邊.
10年之後……
那時,他們孩子已經7歲了。
“鍾意,你要是不把孩子送去讀書,我就離家出走。”夏莎站在沙發上威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