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燕如語畢之時,身體猛的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攬了過去,倚著裴宇寬闊的胸膛,劉燕如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明白本王的心!看你過的成這樣,本王不知道有多心痛!如果不是為了你,本王大可拒絕皇兄,在幽州逍遙自在!七年了,本王以為隻要走的足夠遠,就可以忘記你!可走的越遠,就越想你!燕如,本王回來了,再沒人敢欺負你了!”裴宇緊擁著懷裏的佳人,聲音如晨鍾暮鼓般鏗鏘堅定。
“越王……燕如後悔了……可是怎麼辦,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劉燕如的眼淚濕了裴宇的衣襟,此刻,劉燕如隻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有了裴宇,她便有資本與姬如雪抗衡!
“別哭,本王會幫你!所有傷害你的人,本王都不會放過!燕如,你說是姬如雪欺負你?可據本王所知,她的確是個傻子,這怎麼可能?”裴宇緩緩將劉燕如自懷裏扶起,滿眼疼惜問道。
“姬如雪根本就不傻,她不知道有多聰明!是她……是她害死的燕如的姨母,更幾次陷害燕如……王爺,算了,燕如不想爭了,隻要能苟延殘喘的活著,時常可以見到王爺,燕如已經心滿意足了……”劉燕如纖指掩唇,垂眸低泣。
“本王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你!所有欺負你的人,本王都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看著心愛的女人哭成淚人,裴宇心底頓時升起憤怒的火焰。
“不要……你不是姬如雪的對手!燕如不想王爺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求王爺,別去招惹她了!若王爺有個萬一,燕如萬死難辭其疚!”劉燕如欲擒故縱,悲戚哀求。
“嗬!難道姬如雪是豺狼虎豹不成?就算是!本王也會一拳一拳的打死她!這件事交給本王,你不用管了!”激將法對裴宇來說屢試不爽,尤其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委屈,裴宇怎麼都不會袖手旁觀。
“王爺……”
“不用說了!本王決定的事,斷不會更改,你且安心等著,看本王怎麼替你出氣!”裴宇憤憤然開口。
直至裴宇離開,劉燕如方才抹了眼角的淚水,唇角勾起肆意的弧度,隻是幾句話而已,裴宇便甘心成了她的一柄利劍。姬如雪啊,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翌日酉時,為裴宇接風洗塵的宴席擺在了禦花園,偌大的方亭周圍懸滿紅燈,照的整個禦花園宛如白晝,亭內美味珍饈,瓊漿玉液早已琳琅滿目,豐盛奢華,非一般國宴可比。
早在裴炎秋到場之前,各宮妃嬪皆已打扮的花枝招展就位,如今四大貴妃隻剩下兩個,另兩個空位便成了後宮妃嬪爭相搶奪的目標。風逸塵先於裴宇到場,正欲落座時便見裴宇大跨步走了進來。
“七弟在幽州可好?”想當初風逸塵身為兵馬大元帥的時候便對裴宇極為照顧,如今見麵,自是欣喜。可讓風逸塵沒料到的是,裴宇自走進涼亭後便沒正眼看風逸塵,即便風逸塵主動開口,他也似沒聽到一般,徑自坐到自己的位置。
風逸塵斂了眼中的尷尬,心下微涼,緩身落座,就在這時,裴炎秋拉著姬如雪的手走了進來,彼時一幕正巧落在姬如雪的眼底,看來過往七年,裴宇別的沒長進,倒是脾氣長進不少,姬如雪自心底嗤之以鼻。
“臣妾叩見皇上!”
“臣弟叩見皇上!”一番施禮之後,裴炎秋拉著姬如雪走到了正位。
“都坐下吧!今日是家宴,無需拘禮。”裴炎秋心情大好,揮手示意眾人落座。
“皇兄說的好!既然是家宴,有些人就不該出現!”粗獷的聲音陡然響起,眾人聞聲皆看向裴宇,卻見他的目光直視風逸塵。
“宇啊,你怎麼還是這個脾氣,什麼叫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不是你的皇嫂就是你的皇兄,誰不該出現?”裴炎秋自然明白裴宇所指,佯裝嗔怒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