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該出現的人 《三》(2 / 2)

野豬才是真正的叢林霸主,“一豬、二熊、三老虎”這‘一豬’指的就是這種雄性的、單個的、三百斤以上的公豬,在森林之中這樣的野豬,老虎、黑熊都要避讓三分,其凶險程度可想而知。

隨著衝撞的力度漸漸減弱,這時鬱峰才看清那把匕首已經連它的下巴都穿透了,嘴裏、鼻孔裏往外噴著血,野豬此刻倒在了地上,鬱峰把刀撥了出來,吃力的站了起來,周圍的樹木已經被它和鬱峰的一場生死搏鬥踏平了,滿地盡是鮮紅的鮮血。

張故走出雜草叢的時候,他看見許多桫欏樹,這桫欏樹有些像椰子樹,其樹幹為圓柱形,直立而挺拔。

張故覺得他的膝蓋有些疼痛,他不知道是不是扭傷了,在這種缺醫少藥的地方他覺得還是小心點好,所以他才緩步而行。

他順著鬱峰先前跑的方向一路前行,他邊走邊呼喚鬱峰呂豹偌大的山林裏他收不到任何回應,張故不禁有些發慌,他此刻行動不便如果那隻野豬折了回來這可如何是好。

荒涼的山風吹了起來,山風吹過老樹樹幹,山體裂縫,張故置身其中山風悄隙過耳就似山間鬼怪在耳旁低語。

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胡思亂想,張故此刻竟然聽見有人呼喚他,這聲音似熟非熟,張故一時間無法辨別是誰的聲音他就辨聲而去。

這個呼喚他的人聽起來就在附近,可他辨聲向前他估計已有十多分鍾,還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他心底此時不得不懷疑不會是碰上什麼不該碰上的東西了吧。

這個想法一起,張故立即被嚇得呆立不動,他知道鬱峰呂豹是不會和他開這樣的玩笑,可他此時不得不高喊“是不是鬱峰!”他隔一會在喊“是不是呂豹”

沒人回應,張故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他絕對是不能在往前走。

就在張故轉身正要返回之時,那聲音又在呼喚他,不同的是這聲音此時變得清晰無比,他扭身看去在他左手邊有片被藤蔓覆蓋的樹叢,聲響就是從裏麵傳了出來。

張故撥出掛在腰間的刀子,不管樹叢裏是誰,他戒備警告!“你出來!在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

張故反拿刀尖做出投刀姿勢,樹叢內半響無人回應,張故試圖最後一次警告“我數三聲,在不出聲,你可就別怪我”

張故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神經病般自言自語,樹叢內影影綽綽似乎是有個人躲在其中,可那人就是不肯吱聲,張故集中目力瞧看樹叢,想透過樹叢縫隙看清到底是誰。

忽然樹叢搖戈湧動,張故立現怒容不管是誰,這種玩笑開過了火,他手一揮刀子被他投了進去,接著張故聽見“鏗鏘”一聲。

張故詫異,刀子似乎是碰上了堅硬的金屬,這可大出他的意料,這時好奇心卻大過恐懼,他戒備往樹叢裏摸了進去,等他穿過樹叢,樹叢後是一片圓形平地,平地中央豎著一個穿著康複院病服的稻草人。

可這稻草人全身被鐵鏈捆綁住,十分怪異,那把刀子就掉在稻草人身下,毋庸置疑那聲“鏗鏘”聲是刀子擊中鐵鏈的聲音,張故大感困惑他把刀子撿起插回腰間,

這稻草人比他高出一個身段,他抬頭觀望這鐵鏈捆綁的稻草人油然生出驚栗之感,他惶恐之間不由得後退幾步,這稻草人似乎有種魔力讓他的視線無法移開,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卻不由自主的對這稻草人湧出一種敬畏。

敬畏過後,那股驚栗感卻忽而消失無蹤,換來的卻是一種,平靜,安詳。

張故雙膝忽而跪下,就似寺僧遇見佛主一般虔誠而跪。

呂豹這時候突然間也躥進了這片圓形平地內,他看見張故出現在他眼前他麵露喜色,但很快的呂豹看見張故對著一個被鐵鏈捆綁的稻草人虔誠跪拜。

他大吃一驚!“你在幹什麼!”

張故用他低沉的聲音回複“你聽不到嗎,他在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