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也認為我恨她,但來到這座山裏,我發現我變成感激和高興,為她對我所做的”宋澤變換語氣“她為我所做的給了我憤恨的勇氣,在這裏我需要這樣的勇氣,張故說過,我們能活下來這是命運,也許他是想說有些人就是一個受些苦難,但別為此折磨自己”
楊慧媛望他片刻才低頭呢喃“這座山把你從浪漫主義者變成一個活在當下的人”
雖然楊慧媛聲音細小,但宋澤還是聽見,宋澤連忙解釋“你別讓我的牢騷迷惑你”
楊慧媛瞧著宋澤“這並不是牢騷,因為我也在這裏,你從浪漫變成當下,這也就是說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宋澤”
宋澤似懂“你在這裏失憶,你也不是以前的楊慧媛”
他們兩人目光相對,他們不知道這樣的轉變是痛苦的還是值得慶幸的。
宋澤楊慧媛在月下喝著蝦湯,這是一件十分讓人悠然快意的事情,張故和孫超華也在月下林內,他們還在追蹤李克的蹤跡,但他們此時並非是在趕路,而是暫停歇息。
孫超華此時並沒有蝦湯可喝,孫超華正用張故的開山刀剝開椰子皮,張故坐在一旁觀望孫超華剝開椰皮“很熟練,看上去你很有天分”
孫超華瞄張故一眼“我剝椰子很有天分,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張故並未回答,坐在一旁眼神似帶同情似帶憂慮,看著孫超華。
孫超華這時看了張故一眼這才明白,他說“我現在才知道,一定是莉莉拜托你來的,是她叫你來監視我”
張故雖被孫超華看破,他也不急,笑坐一旁“你把一個人活活釘死!這是事實”
孫超華手持開山刀怒瞪張故“他差點掐死我和呂豹!你也在場!你當時並沒有幫我!你隻是在看著我和呂豹等死!”
張故說“你殺他是因為他要掐死你,還是發泄你的不快?我看更像是後者,殺一個人並不需要把它釘死這麼麻煩”
孫超華蹦著臉又開始刀剝椰皮“那你現在是怎麼樣,開導我,當我的人生導師?”
張故望了望樹梢上的明月“我隻是想說,你釘死他的那一刻,會成為你這輩子揮散不去的噩夢!”
孫超華似乎並未聽進去,但他刀劈椰皮的力度卻越來越大,在片刻後孫超華似乎全身力癱一屁股坐到地上,刀也握持不住,孫超華神色沮喪同時殷切的注視張故“你有什麼好建議?”
張故鬱鬱一笑,給孫超華澆了冷水“沒有建議,就像我說的,這輩子你都會被同一個噩夢驚醒,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張故目視孫超華一蹶不振的癱坐在地,張故把他拉起“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隻要換個環境,時間一長,那時候你也許就會淡忘”
孫超華獨自走向一旁,張故說“你去哪裏?”
孫超華並未回頭“你說呢?”
張故跟上在說“我們已經把四周找遍,並沒有發現什麼蹤跡,我認為他並沒有離開康複院”
孫超華回頭冷笑“蠢人才會呆在康複院,一但被我們發現,他就逃不了了”
張故隻是微微一笑,愛信不信。
他們兩人在次穿過幾處樹叢,孫超華突然大叫!“張故!你看!”
張故趕緊上前在一大團泥巴裏觀察,張故瞪眼一看“這泥團裏怎麼會有腳印!”
孫超華聲線一緊,凝神注視四周“是不是他在附近!”
張故頭一抬觀望四周“也許吧,有腳印並不一定就在附近!”
孫超華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耳語聲“我在這裏。。在這裏。。”
孫超華順耳聲一望,耳語聲是在一大闊葉之後,孫超華一驚“你聽見了嗎”
張故一看孫超華“聽見什麼?我什麼也沒聽見”
孫超華掏出隨身匕首就衝向那片大闊葉後,張故大叫“嘿!別急!”
聲音雖快,但孫超華不聽,張故也無可奈何。
張故掏出開山刀也正要趕往大闊葉後,張故突然聽見大闊葉後突然傳出一個男子的痛苦尖嘯!“啊!”
張故遂地渾身一震!吃驚不已,難道瞎貓碰上死耗子,李克居然就在大闊葉之後!
正當張故孤疑之際,在大闊葉之後,卻更匪夷所思的傳出另外一年輕驚慌女聲“啊!李叔你怎麼樣!”
這讓張故更是目瞪疑惑,他不在猜疑也跑向大闊葉後,張故一到後麵,就見孫超華雙眼突瞪,滿手鮮血,失神站立,在孫超華腳邊有一中年男子癱倒在地,但孫超華那把匕首卻狠狠的插在那人身上。
隻見有一年輕女性蹲在那人身旁聲淚俱下,惶惶不已!
張故並不認識這女人,但趙成認識,這女人赫然是張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