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上公交車後過個站,有空位出來他們就去坐下,陳銘坐下之時神思恍惚,因為他不確定是不是該和林雯結婚,他們兩人從以前如膠似漆的我們,變成現在話不投機的你們。
陳銘和林雯坐在一起想的卻是他的那個新歡,新歡很好,新歡很了解他,新歡會對他噓寒問暖,新歡讓他覺得他是個被需要的人,新歡會做的林雯以前也會,但現在不會了。
陳銘覺得新歡才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所以陳銘在公交上突然下了一個決定,他要和林雯分手,把一段十年的感情結束,陳銘此刻沒有一絲的不舍得,因為他已被新歡占據。
於是陳銘開口“林雯”
林雯今天很開心,雖說他們經常會吵架,但感情這個東西非常奇怪,有時候越吵感情越好,她竊喜抱著陳銘手頭枕在他的懷裏,她聽見陳銘叫她,她幸福張口“嗯,你說”
陳銘一字字鏗鏘開口“我想取消婚禮!”
一段十年的感情,就用了六個字“我想取消婚禮!”就能完結,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林雯一聽陳銘鏗鏘話語,不由得大瞪著他,林雯希望陳銘是在開玩笑,但陳銘的神情已經告訴她答案。
林雯頓時手腳冰涼,覺得天旋地轉,林雯當然聽說過“那個女人”。
但林雯卻不哭也不鬧,她鬆開抱著陳銘的手臂,沉默不語站起向車頭走去,在過道上她聞到一身酒氣的鬱峰,林雯並未看向鬱峰。
“忔”的一聲,汽車又到下個站點停下,車門打開楊慧媛帶著孩子魚貫上車,小孩本來就愛鬧,規矩的時候本就不多,楊慧媛剛投下錢其中兩個孩子就已摔在其中一名乘客的腳上,楊慧媛一見趕緊上前道歉,這兩個孩子是摔在夏晨膝上。
小孩子天性愛玩夏晨對此並不介意,她撐起孩子還叮囑那兩孩子“小心些,別又摔了”
楊慧媛看著孩子接口“還不向姐姐道歉”
小孩子童音稚氣“姐姐,對不起”
而趙成坐在夏晨身側,趙成的心思可不在這幾個孩子身上,趙成眼珠四處亂瞄,因為他在試圖看出誰是劫匪,但車上的乘客魚龍混雜,英俊,猥瑣的人一看皆有,實在是看不出那個人會是匪徒。
周林就坐在夏晨對麵,沈月萍當然坐在周林身側,周林的實現在沈月萍身上,但沈月萍的實現卻被那些孩子吸引,因為從這些孩子的身上,沈月萍似乎又看見思思的影子。
而周凱馨和她父親坐在後門處,宋澤和周凱馨座位是同一排,宋澤帶著耳機,聽著音樂,車內發生的一切躁動都與他無關。
車子如常過站,誰都不會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隻見一個身背吊包的平頭男子也上汽車,他一上車視線就在車內掃了一圈,他的視線在趙成身上停住,這平頭男子見趙成也撇向他,平頭男子忽然對趙成露出笑容,露出齜牙咧嘴的笑容。
平頭男子笑容一落,車子剛過三亞灣,平頭男子從包裏掏出一把手槍劫持公交。
時間 現在。
又一天無法重複的昨天過去了,康復院又迎來嶄新的一天,陳銘和其他四五個人在埋頭清理抖動過後殘留的垃圾,垃圾是些墻花和碎屑,是由於昨天鐵鏈移動摩擦墻麵與震感造成的。
陳銘見鬱峰走來後院,他放下掃帚捂著鼻子問“昨晚睡得好嗎?”捂著鼻子是因為打掃牆花紛飛灰塵的緣故。
鬱峰一看陳銘雙目,鬱峰往後退去幾步,鬱峰當然不想和紛飛的灰塵靠得太近,陳銘雙眼似乎比前幾天更加深陷,鬱峰擔憂一文“你還是無法入睡?”
陳銘也推開灰塵才敢籲笑,他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沒什麼問題的,你放心好了,看樣子你是要出去?”
鬱峰回頭看一眼走向他的麵色滯沉呂豹“我想去石屋看一下”
陳銘一想起昨天他們如果加快步伐早到十多分鐘的話,他們此時就成為這山林裏的碎屑了,陳銘危驚說“一個被炸開的深坑有什麼好看的”
莉莉這時候從大廳裏外出來到後院聽見陳銘提前那個炸坑,莉莉似乎才剛剛睡醒雙目惺忪她說“昨天那個爆炸聲直到現在還在我腦子裏嗡嗡叫呢,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聽錯了,昨晚睡覺的時候我似乎聽見有鐵鏟摩擦水泥地的聲音”
他們一聽皆楞,鐵鏟摩擦水泥?
宋澤走過來插嘴“你一定是被昨天的爆炸聲嚇壞了,我們都睡在大廳裏,怎麼就你一個人聽見,難道說這康復院裏還藏著一位鐵鏟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