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萍坐在後院圓漆桌旁,桌麵上樹影斑駁,斑駁樹影一塊一塊的,就好像桌麵上鋪著一張蘇格蘭格子桌布,風來了,風把茂密的樹冠吹得熱情搖擺,就像是個舞姿卓越的女郎,樹冠一晃桌麵上的樹影自然隨風而擺,但沈月萍無心欣賞大自然合拍的輝映,夏晨也來了,似乎是隨風而至。
沈月萍情緒紊亂神態伶仃呆坐桌旁,夏晨看在眼裏,夏晨徐徐目光凝視沈月萍,夏晨這道目光比風還輕,但比風更憂,夏晨亦在桌旁坐下與沈月萍相對,夏晨張唇“今天天氣真好”
沈月萍伶仃目光依舊盯著桌上擺動樹影,她語氣顯得迷蒙,聽上去隻是在呆板直訴“是呀,天氣真好”
夏晨聽她隻是機械回應,夏晨目光徐徐望她片刻“錄像帶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沈月萍發滯的雙眼猛的活了過來,但夏晨語氣平緩,沈月萍並沒有聽出質問之聲,沈月萍雙目眈眈瞪她片刻,但很快的沈月萍目光暗淡下去,心裏一歎“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晨並沒有直接答複,因為她知道沈月萍一定有隱情,夏晨隻說“你也看見阿眯找錄像帶的樣子,她恨不得把地下設施給掀了,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沈月萍對此感到萬分抱歉,雖有抱歉但沈月萍同時亦有微怒“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找出那些錄像帶!我真想告訴她為了那些錄像帶心煩是愚蠢的,錄像帶隻是一盒塑料!”
沈月萍雙目突然間變得紅通通的,痛苦嘶叫!“但那盒塑料卻在記錄那些紅色痕跡,我已經厭倦了每個人看我的第一眼,是我脖子上的紅色痕跡,這樣的紅痕就像是煩人的標簽!我總是試圖躲避這樣的眼神!我受夠了!我為什麼要告訴阿眯說我把錄像帶藏起來!”
“那些錄像帶就像是滾燙的烙鐵!我已經被燙傷一次,你想我怎麼樣?把錄像帶還回去?,好讓你們品著咖啡,喝著果汁,泡著下午茶!舒服悠哉的坐在沙發上觀看我脖子上這第三階段的由來!”
原來沈月萍是如此痛苦不堪,這點讓夏晨是始料未及,畢竟紅痕並不在自己的身上,夏晨不可能會有這樣讓人情緒失控的感觸,夏晨十分後悔自己問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夏晨沒有問題了,也不在試圖說些什麼安慰的話語,夏晨坦蕩的伸出了手,緊握沈月萍雙手。
這樣真情實意緊握雙手的鼓勵,支持,理解,比說出幾百句安慰話語還要有用得多。
在山林之中茫茫林海,周林他們又已繼續前行,許醫生傾聽附近山間鳥鳴,在看山林異常平靜一片祥和沒有危險征兆“我們逃了這麼久沒有聽見追擊聲,難道他們追岔了?那我們現在可以算是自由之身了,這比我想象還要順利得多”
衛平臉上並沒有輕鬆之色,相反顯得十分不安“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這太奇怪了,雖然燒了帳篷會讓他們亂上一陣,但沒有理由一點追擊的聲響都聽不見,這可不像是族長的作風,我們必須集中注意力,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和他們不期而遇”
鄭德鼓起精神插口“那你想怎麼樣,非要聽見追擊聲你才高興,被他們追上你要幹什麼?給那個族長一個擁抱?”
秦正亦感不妥“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你們先走,我隨後跟上”
眾人停下腳步,馮諾心急問他“你要去哪?”
秦正心知馮諾心急的由頭,因為在這些人當中隻有他們兩人是最親近的,但他們是救援隊,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把人救出去。
秦正環視山林一眼,在聽林內鳥鳴平和聲,秦正在空中畫個圓圈,他說“抓捕獵物最輕鬆的辦法就是慢慢合圍獵物,等獵物筋疲力盡的時候,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拿下”
衛平低頭手捂下巴細想片刻,衛平忽而頭一抬,目光大露讚賞投向秦正,衛平讚同秦正所言“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你是想試試看脫出包圍圈,看看他們有什麼動靜?”
秦正一聽明顯一愣,他完全沒想到衛平居然能猜出他心裏的打算,看來這衛平也不是個庸碌之輩,有人知道這當然甚好好,也免得花些時間解釋,秦正刮目一看衛平點頭“是,隻有這樣才能確定,他們是跟丟了我們,還是在慢慢消耗我們,我會和你們落下一段距離,但我會追上你們”
馮諾並不想離開秦正,因為救援隊員就剩他們兩人,馮諾一聽秦正要冒險離開,她立馬接口“那我和你去,你不能一個人做這種事”
秦正口雖拒絕,但目光卻是柔和“不,你留下來,雖然我們在這裏被困了快一個月,但你別忘了,你是個救援隊員”
馮諾咬著牙並不張聲。
衛平一觀其他人神色,他不想在耽擱,也不想在討論下去,他說“你留下來,我和他一起去!”
許醫生一聽立感不安!許醫生並不讚同衛平離去,雖然他們是一起逃出來的,但誰知道危險降臨,其他人能否顧得上自己,許醫生慌忙出聲勸阻!“衛平,你不能離開我們,如果你們兩個人都走,那些人突然出現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