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峰秦正兩人往前在追一陣,林內濃黑,他們追蹤的速度又太急,秦正有些吃不消了“走慢些,按照這樣的速度,我們會錯過蹤跡”
鬱峰並不停歇,保持速度“我們沒有時間慢下來”
秦正見此時山林黑燈瞎火,他都必須仔細辨別才稍稍認清道路“這路我才走過一趟,他也是,他會不會迷路了?”
鬱峰此時才打開手電,照射地麵周圍的痕跡,有些草枝被踩斷,痕跡很新“你看這些痕跡,一路筆直,是一個很有方向感的人走的路”
秦正看向那些蹤跡,的確如鬱峰所說“你在哪學的追蹤?我知道你是警察,但大多數警察可不會追蹤,因為這可不是必修課”
鬱峰關上手電繼續前行“以前隻是略有涉獵,來到這裏之後自然而然就懂了”
自然就懂了,這點秦正非常讚同,因為他亦是一樣。
鬱峰說“我看你並不會追蹤,你是救援隊一定有學過”
秦正在鬱峰身後跟著“我不是正規救援隊,但馮諾她是,我是民編組建的”
秦正不想話題縈繞在他身上,他轉了話題“你要怎麼做?如果我們追上他的話,你要怎麼做?”
鬱峰停了腳步,微微側頭“我會叫他還回胚胎”
秦正邁兩步走向鬱峰前頭,他盯著鬱峰銳目“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偷去胚胎,你認為你叫他還他就還?如果他不願意呢?”
鬱峰回視秦正的目光,鬱峰的話語暗含深意“他會還的,因為他不得不還”
秦正凝看鬱峰良久,才一笑“有些事情你以為你準備好了,但你不是,該當機立斷的時候就必須要狠心,因為稍稍遲疑就會釀成大錯”
鬱峰雙目沉沉盯看秦正,因為他在揣摩秦正的話意,但也就片刻,追回胚胎才是現在的頭等大事,鬱峰不在呆立,身動腳行,他們在次前進。
陳銘他們在次來到熒光地窖躲避,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來,呂豹提議“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我覺得我們應該清理一下這個地窖,把它整理成一個暫時的居所”
張馨一指地窖裏發舊的木箱“這些東西一堆一堆的,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完”
呂豹並不發愁,他說“夠幹一天”
林雯麵色鐵青靠在陳銘肩膀坐靠地窖右角角落,陳銘看她一眼“還在為阿美的事情生氣?”
林雯手拿發光殆盡的熒光棒瞧擊大腿“為什麼要把阿美鎖在康複院裏”
趙成阿眯就在林雯身旁,阿眯頭靠趙成大腿眯眼休息,趙成已聽見林雯所說“我們為什麼不能把她鎖在康複院裏,他父親取出胚胎要害死我們,把他女兒鎖在爆炸範圍之內,這是最好不過了,這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阿眯雖在眯眼,但她並未睡去,她問“你說現在還剩下多少時間?”
趙成對她輕答“不知道,如果爆炸那動靜一定不小,我們會聽見的”
呂豹在地窖上方,向地窖裏的他們叫喚兩聲“陳銘,周林”
陳銘周林兩人回應,來到地窖出口下方,抬頭看向呂豹陳銘說“怎麼了,呂豹?”
呂豹半蹲地窖出口上方說“沒事,我看我們三人今晚就別睡了,上來守夜”
周林,陳銘爬出洞口,周林之前在逃回路上,聽說過三角隊列,周林說“我們已地窖為中心點,形成一個三角形守夜,可以互相照應”
其他兩人沒有意見,陳銘說“我隻希望這件事情能盡快結束”
他們三人正要散開守夜,馮諾卻從地窖裏爬出來,她喊住三人“我希望你們對阿美的事情,在好好考慮一下,犯錯的是她父親,並不是她”
呂豹各瞄陳銘周林一眼,他說“你們現在好好想想,當初鬱峰的決定是對的,他要我們分開兩邊居住,如果不是有炸藥這檔事,那個許醫生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管道,我們誰都不了解阿美,如果她在這裏,你們能放心嗎,其他人能睡得踏實嗎?”
陳銘歎息“自從來到這裏,我從來就沒睡踏實過”
周林接腔“誰不是呢”
馮諾還在試圖說明“我們不能隨便決定別人的命運,把她丟在哪兒就等於宣判她的死亡”
周林說“她父親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誰知道呢,他們是父女,擁有相同的基因”
馮諾揚了聲線“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經曆了什麼,我們是好不容易才到這個地方”
馮諾在看了看周林陳銘語帶求意“怎麼說我們都是並肩逃亡的夥伴,阿美不是什麼陌生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