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葉扶蘇,莽莽荒草,宋澤領路向前直行,宋澤跨過交雜生長的樹藤“那滴答滴答聲,是你今天才聽見的,還是一直都能聽見?”
鄭德亦是隨他跨過樹藤“你這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心理醫生”
宋澤歪著嘴笑說“也許我以後也要進修一下心理課程”
鄭德瞥看他背影一陣才問“你和楊慧媛和好了嗎?”
宋澤登時停下腳步,臉上一麵冰冷“我不想談這個”
鄭德吃了個閉門羹,但他卻在持續這個話題“低頭道歉不就完了,女人很心軟的”
宋澤忽而轉回身子,冷冷瞟他“道歉?如果我把你掐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和你道歉你會原諒我?”
鄭德抿了抿唇,表示抱歉他說“我隻是在找話題好嗎,你不要激動”
宋澤警告他“如果你在說一些無畏的話題,我就回去”
鄭德趕緊出聲,因為這滴答聲響把他折磨夠嗆,他說“好吧,那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在醫務室外的大廳裏,鬱峰坐在沙發上,而秦正在來回渡步“你覺得一個父親會丟下自己的骨肉逃跑?”
鬱峰抬眼看他“我沒有看出說謊的跡象,無論是真是假我們都沒有辦法證明”
秦正突然麵色陰沉“這可不一定,如果你在給我一些時間的話”
鬱峰的回應異常的簡潔“我不會讓你單獨和她在一起”
陳銘說“他們有沒有血緣關係,這一點都不重要的,但有一點已經證明,他幫助我們逃跑是有目的的,他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秦正想了想他在族長營地看見的武裝配備,他說“如果我是族長,我就會帶人直搗黃龍,因為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反抗,他為什麼還要派人混進我們中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鬱峰突然起身,來到秦正麵前和他眼對眼,狠狠盯著他“族長那些人雖然是罪犯,但他也許還有一點良心沒有泯滅,他關心他的手下,起碼那也是一條命,直搗黃龍?我們也許沒有能力反抗,但突然的大軍壓境,雙方總是會有死傷”
呂豹此時接口“不錯,拚鬥一定會有傷痕,派人混進來偷取,就可以兵不韌血除掉我們,當時如果不是鬱峰剛好碰上,許醫生一個人就可以把我們都炸了”
鬱峰依舊和秦正眼對眼逼視“我能看出你的憤怒,但如果你想找個人來撒氣,那個人你最好不要選阿美”
秦正突然一笑“我為什麼要找人撒氣?”
門格嘰一聲被張馨推開,張馨從醫務室裏走了出來,鬱峰一見張馨出來就上前詢問“她怎麼樣?”
張馨手上有塊帶血的抹布,張馨擦了擦手上的餘血“包紮好了”
秦正亦是湊上前去“在你治療的時候,她有沒有說些什麼?”
張馨冷眼一看秦正,她十分反感秦正的虐問,但她不對此發表什麼言論,張馨隻用自己的態度來回擊秦正,張馨冷言回應“她能對我說什麼?我隻是一名醫生,在治療的途中,她休克了,但還好還在控製之中,我覺得最好抬她回房去,醫務室裏不是休養的好地方”
鬱峰瞥了一眼秦正“嗯,隻能這樣”
呂豹說“我能和你談談嗎鬱峰?”
鬱峰點頭,鬱峰故意在秦正麵前大聲說“陳銘你抬她回去房間,你別讓她和秦正單獨相處!”
秦正聽完黠笑不語。
鬱峰和呂豹來到後院,鬱峰說“你想談什麼?”
呂豹正要開口卻見趙成從後院外進來,看上去他是散步回來了,趙成一邊走一邊斜眼瞥著鬱峰呂豹,他們隻是目光交彙,並不張聲,呂豹等趙成進入大廳,他在開口,他說“我覺得你應該給秦正一些時間”
鬱峰一聽麵容霍然一變!“你讚同他?”
呂豹沉聲直述“趙成說的不錯,秦正正在做的,和我們當時對待王賀的性質是一樣的,昨晚你也說了,要大夥練練槍,你要我帶他們練練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練槍的目的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我們在麵臨危險”
鬱峰並不作聲,他隻是橫目靜靜聽著呂豹的訴說。
鬱峰並不插話,呂豹隻能繼續說下去“阿美是個女人,這也許看上去很讓人同情,但女人也會說謊,如果因為我們的同情心,讓我陷入危險那就十分不值得了,秦正的審問做法是很讓人顫栗,但秦正的目的始終是和我們一樣的不是嗎?”
鬱峰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鬱峰隻是定定瞧著呂豹,沒有半絲表情,鬱峰突然猛抓呂豹衣領質問!“你以為我不懂這些,你以為我看不到這些,我遵守協議隻是我能力有限,我隻是一個太平盛世裏的警察,不是在亂世裏統領一方的大將軍!來到這裏我已經不止一次越過我心裏的底線”